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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雯珺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手机相册，翻出一张儿时照片。屏幕微光下，张予曦凑近观看，发丝扫过他的脸颊，痒痒的触感一直蔓延到心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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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她轻笑道，手指无意间划过屏幕，与他的指尖相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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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毕雯珺鬼使神差地翻转手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张予曦没有抽离，反而与他十指相扣。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在这片黑暗中，这个简单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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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静止了。毕雯珺感受着她掌心细腻的纹路和微微的潮湿，拇指不自觉地摩挲她的手背。张予曦的呼吸明显加快了，但他假装没有注意到，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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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工作人员的呼喊。两人如梦初醒般松开手，迅速拉开距离。灯光骤然亮起，刺眼的光线让两人都不适地眯起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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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时，毕雯珺和张予曦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社交距离，仿佛刚才的亲密从未发生过。但毕雯珺注意到，张予曦仍然裹着他的外套，而她的耳尖泛着可疑的红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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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两位老师久等了，工作人员气喘吁吁地说，电路出了点问题，现在已经修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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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雯珺点点头表示理解，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张予曦。她也正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两人对视一秒，同时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嘴角上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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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拍摄出奇地顺利。那场雨中的离别戏，导演原本预计要拍好几条，没想到两人一条就过。当陆洐言将颤抖的苏孝媣拥入怀中时，毕雯珺能感觉到张予曦真实的心跳透过单薄的戏服传来，与他的心跳逐渐同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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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后，张予曦悄悄将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还给毕雯珺，指尖在交接时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手腕：今天谢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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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雯珺接过外套，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不客气，苏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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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视一笑，谁都没有提起那个黑暗中的牵手，但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回到酒店房间，毕雯珺将外套挂进衣柜，犹豫片刻又取出来，轻轻将脸埋入布料中深吸一口气。栀子花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茶香，是独属于张予曦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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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亮起，是张予曦发来的消息：明天有场重要的感情戏，要不要提前对一下台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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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雯珺微笑着回复：好，老地方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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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光依旧温柔地笼罩着城市，但毕雯珺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那个黑暗中的小小时光，像一粒种子，悄悄埋在了两人心底，只待合适的时机生根发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