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润说这话时还在端着语文课本装作背课文的样子，谁都没预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不管是陈天润的同桌还是张泽禹。</p>

<span>陈天润</span>“有时候想对抗这个世界，但感觉自己还是太无能，制度这么腐朽……却还是无能为力，我很恨。”</p>

<i>顾清嘉</i>“……下去啦，走吧。”</p>

顾清嘉拍拍陈天润，苍白地说出这句话。</p>

<i>顾清嘉</i>“中午一起走？平时你都自己走诶，明明一个小区，都不跟我们一起。”</p>

<span>陈天润</span>“这个学期我一般都不回那个小区了，我去跟我爷爷奶奶住了一阵。”</p>

陈天润顺从地跟着离开了教室，一边走一边说。</p>

<span>陈天润</span>“顾清嘉，象牙塔外面的风景是不是也挺没意思的？虽然你只是探了个头出去。”</p>

<i>顾清嘉</i>“……嗯。”</p>

她轻轻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下去之后就准备五十米跑的测试了，顾清嘉作为最后一个，跟身旁的同学聊天讨论。</p>

<span>季南淼</span>“给你这个。”</p>

季南淼凑近顾清嘉，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顾清嘉摸出来了，是块糖。</p>

顾清嘉疑惑地看向季南淼。</p>

<span>季南淼</span>“……就是安慰糖，不跑步了就吃吧。”</p>

季南淼有点别扭，小声。</p>

<span>季南淼</span>“颜文秀这次可能想给你使绊子，注意安全。”</p>

<i>顾清嘉</i>“……还不够吗。”</p>

她喃喃，朝季南淼点头。</p>

<i>顾清嘉</i>“我会的。”</p>

季南淼也点头，离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