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场你给**药换解药的戏吧。” 卢昱晓随手翻到标着荧光贴的一页,指尖在 “上官浅” 三个字上敲了敲,“这段张力足,正好练练你的眼神戏。”</p>
话音刚落,卢昱晓的眼神就变了。刚才还温和笑着的眉眼瞬间染上几分怯懦,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也低了八度,带着恰到好处的警惕:“为什么帮我?”</p>
潇凌钰几乎是同时入了戏。她往椅背上一靠,嘴角勾起抹极淡的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慢悠悠地扫过卢昱晓:“半月之蝇,不好受吧。”</p>
“那又怎样?” 卢昱晓微微抬下巴,试图维持镇定,指尖却悄悄收紧了。</p>
潇凌钰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发出规律的 “嗒嗒” 声,像是在敲打人心:“你修的,还是至阳心法,云为衫的云锦心经至阴,至少在快毒发的时候,还能够运功调息。你,若是没有这些药物,撑得过去吗?”</p>
卢昱晓撑着桌子,本来的动作应该是上官浅拿起桌上沈庭筠给她的那只绣着彼岸花的锦袋,声音压得更低:“你呢?你把这些毒方给了我,你拿什么换解药?”</p>
“半月之蝇是牵制魑魅的毒,我是魍,吃那些做什么?” 潇凌钰微微挑眉,语气里的傲气几乎要溢出来,眼神里的讥讽像针一样扎人,“不过,我要你,帮我一个忙。”</p>
最后一个字落地,休息室里静得能听见暖风机的嗡鸣。</p>
“我的妈呀!” 金靖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巴掌拍得震天响,“这眼神!这气场!潇潇你是被沈庭筠附体了吧?刚才那挑眉的劲儿,绝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p>
“金姐你小声点,” 卢昱晓笑着推了她一把,转头看向已经瘫回椅子上的潇凌钰,后者正捂着胸口大口喘气,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濡湿了,“看给孩子累的,刚那股劲儿耗了不少神吧?”</p>
潇凌钰摆摆手,声音还有点发虚:“入戏太深,感觉心脏都跟着沈庭筠揪着……” 她拿起桌上的保温杯灌了口温水,目光落在剧本上,忽然笑了,“不过这样一对词,感觉明天拍的时候更有底了。”</p>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下去,把天空染成一片温柔的粉紫色。休息室里,卢昱晓正帮潇凌钰整理揉皱的剧本,金靖在旁边絮絮叨叨说着晚上吃饭要注意的礼仪,暖黄的灯光洒在三个人身上,把剧组的忙碌和疲惫,都烘得暖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