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宜踢飞脚边的雪块。</p>

<i>陈岁宜.</i>“她说你总把煎蛋偷偷扔掉。”</p>

金旻奎的耳尖在路灯下泛出点红。他们拐进别墅时，管理员奶奶正站在玄关扫雪，看见他们就笑着递过两杯热可可。</p>

：“旻奎啊，今天训练到这么晚？”</p>

又转向陈岁宜，用放慢语速的韩语说。</p>

“岁宜的围巾真漂亮。”</p>

陈岁宜把热可可捧在手心，指尖终于有了点暖意。电梯上升时，金旻奎盯着跳动的数字，突然说。</p>

<span>金旻奎</span>“下周有场队内赛，你来吗？”</p>

<i>陈岁宜.</i>“可以吗？”</p>

陈岁宜的眼睛亮了起来。</p>

<i>陈岁宜.</i>“我能看懂吗？”</p>

<span>金旻奎</span>“看不懂我给你当解说。”</p>

他低头看她捧着杯子的手。</p>

<span>金旻奎</span>“手套呢？”</p>

陈岁宜才发现自己把毛线手套落在了教室，指尖已经冻得发红。金旻奎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塞进自己外套口袋里。</p>

他的手心很热，带着训练后的体温，陈岁宜能感觉到他指腹磨出的薄茧，像砂纸轻轻蹭过皮肤。</p>

别墅里静悄悄的。金旻奎父母去济州岛出差的第一晚，玄关的灯是陈岁宜来开。</p>

她换鞋时，金旻奎已经把暖气开到最大，客厅的落地窗上凝着一层白雾。</p>

<span>金旻奎</span>“我先去洗澡。”</p>

金旻奎拎着训练包往浴室走。</p>

<span>金旻奎</span>“你把冰箱里的拉面拿出来。”</p>

陈岁宜打开冰箱时，愣住了。冷冻层里整整齐齐码着三盒草莓，是她昨天晚上随口说想吃家乡的草莓蛋糕。</p>

冷藏室里还有新鲜的奶油和低筋面粉，大概是金旻奎早上训练结束后绕去超市买的。</p>

水声在浴室里哗啦作响时，陈岁宜坐在餐桌前写作业。韩语练习册上画满了红色的批注，都是金旻奎昨天晚上帮她改的。</p>

他的字迹很有力，像他打拳时的力道，却在每个错误旁边都画个小小的笑脸。</p>

很暖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