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不会引起竹叶青怀疑?”</p>
“我没露面,只是传声而已,不会有人发现的。”</p>
听到这,铠甲元震放下了手中的水壶,“是有什么要紧事吗?”</p>
“……竹叶青恐怕很快就会找到此处了,到时候该怎么办。”</p>
“是吗?”铠甲元震笑着摇了摇头,“小半年啊,他还真能忍……恐怕他不仅仅是在找我们,也是在观察你们吧?”</p>
金刚一愣,“你的意思是,他其实一早就知道你们在哪了,那么久一直没动静只是为了看我们几个和你们有没有联系?”</p>
“对,”铠甲元震无意识摩挲着桌沿,“这也是为什么自从你安置好我们后,我就告诉你非必要不要往来了。”</p>
“你这次出门,恐怕也被人监视了。”</p>
金刚急了,“我只是……”</p>
铠甲元震微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p>
“我明白你是担心我们,但有些事终究是躲不掉的,要想真正取得他的信任,你此番前来,若是能杀了我,那便是最好的。”</p>
“不不不,我马上就回去,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多多注意……”</p>
“怀疑的种子,埋下很容易,想要剔除就要付出血的代价。反正对我而言,只是早死一天和晚死一天的区别,比起竹叶青那种人,我更愿意死在你们手里。”</p>
“要不是神儿还小,我早就想上去陪月儿了,她一个人应该孤单得紧吧。”</p>
“可是我不能……”</p>
“你必须要能,这就是我们的计划之一,这也是我们的贡献。”说着,他笑了,“没关系,我早就准备好毒药了,你只需要端给我,被监视你的人看到就行了。”</p>
“就当我,是自杀的吧。”</p>
“问风啊,我死后,就拜托你帮我多照料一眼铠甲神,他就是我最后的牵挂了。”</p>
??</p>
议事厅的石墙裸露着深灰色的肌理,墙角爬着几缕干枯的残枝,在月光里投下蛛网般的影子</p>
坐在最中间的男人用鞋跟碾碎了地上的枯枝,碎裂声在死寂里格外刺耳。他对面的人翘着腿,手指不耐烦地在桌上敲着,鎏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厌恶</p>
“那几个皇族的小崽子训练要到尾声了,魄玉呢?怎么还没搞到手?”</p>
坐在她身侧的另一个女人转着手中的笛子,语调中微扬,“我们当中只有他有那个本事潜入魂晶洞,只能等呗,看他心情。”</p>
听到这,她斜上方的男子突然暴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p>
“老子就说那个南弦月不靠谱不靠谱不靠谱!你们就是不听,要是被他耽误了计划,有你我好受的!”</p>
“能不能成功都还不一定。”时箫哼笑一声,“先不说他们那群人最近都回族内了,这几个皇族小孩能不能得到魂晶洞内那些魄玉的传承都还是未知数。”</p>
“要是不成还是只有从魔鬼队那几个身上下手。”独孤澈子捏了捏眉心,“当初魔鸢从中作梗,让上一代的守护者没有全部被献祭上去,导致我们现在根本无法辨认魔鬼队那几个还算不算在守护者行列内,否则,哪有这么多麻烦事。”</p>
“她确实是个奇人。”云渐舒大喇喇往椅背上一靠,“那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居然他们那代就能意识到不对劲,还能保住一半的守护者。”</p>
“再奇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了,”独孤烬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我倒是很好奇,在被封口的情况下,这代守护者还能闹出什么动静,魔鸢再聪明,也不可能算到他们的后代连事情的缘由都没机会知道。”</p>
“到死都只能是糊涂鬼。”</p>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屋顶飞速闪过一个人影,下一秒,围坐在桌边的人都瞬间起身,抬手接住了空中掉落的几块玉石</p>
“哟?”独孤澈子看着手心中那块发着淡紫色光晕的石头,颇为诧异地挑了挑眉,“竟然能得到夔牛部的传承吗?这个叫青飘飘的小姑娘还有点意思。”</p>
独孤烬把手中的玉石用两根手指抵住,往桌心一滑</p>
“九色鹿,和狐部的九尾狐相比,倒是能平起平坐。”</p>
“螭龙部。”云渐舒嘴角勾起一个顽劣的笑,“这个铜角王也勉勉强强算可以。”</p>
“看来这届守护者的资质和上届相比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时箫伸了个懒腰,“我王苏醒之日可谓指日可待。”</p>
“那怎么说来,”她挂着笑,眼底却闪过一抹寒意,“魔鬼队的人,就不用留了吧?”</p>
“确实碍事。”云渐舒附和地点点头</p>
独孤烬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找机会除掉就行了,现在让我比较担心的,是那个叫楠楸的家伙。”</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