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早一点知道而已。”
“那你发现了你也该直接挑明了跟我说啊。”我气呼呼的看着梁启文。
还说是什么好兄弟,这种事都瞒着我。
“一开始我就跟你说了,她像个女的,你非要说人家是娘娘腔,肯定像个女的,我有什么办法。”梁启文摊开双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而且,她怪可怜的,我说不出口,你要是仔细观察,早就能发现了。”梁启文并没有丝毫的歉意,反倒有种理直气壮的感觉。
问题是谁会猜测自己的铁哥们没茶壶嘴嘴啊。
“她可怜个屁。”
我才可怜好吧,被骗了这么久。
好像之前还当他面撒过尿,这让我怎么面对她啊。
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一个女的,这么久你都没看出来,还不可怜啊?”
“木兰辞读过没?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胸。”梁启文拍了拍我的胸口,随后继续搬着他的行李。
一直到晚上睡觉,我脑子里都闪现着叶童说的那句话,我是个女的。
就跟魔咒似的,怎么都忘不掉。
是女的有什么了不起,一直在耳边说。
我捂住耳朵,但那声音依旧不停地往脑子里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沉沉睡去。
“你说她怎么能是个女的呢。”
“第十六遍了,你没完了啊。”梁启文不耐烦的捂着耳朵。
半夜睡醒了,我这没个人说话,感觉十分的不得劲,便走到梁启文的床边。
“是男是女又没啥区别,无非就是牛仔裤换成裙子嘛,大惊小怪的。”
“之前怎么处,以后就怎么处呗,你跟许文琴不也玩挺好的嘛。”梁启文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怎么能一样呢,许文琴一开始就是女的啊。”这跟女的相处,和跟男的相处,不是一回事。
不仅如此,我还占了叶童那么多便宜,搞的跟吃软饭的一样。
怪不得叶叔叔看我那眼神,怎么都不对劲呢。
天天蹭她的零食,还去她家偷大长今,这得多不要脸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啊。
“你说她怎么能是女的呢。”我一边叹气一边念叨着。
“我走了,去放笼子去了,早知道过几天再搬来。”梁启文把枕头一丢,穿上衣服就走了。
凌晨三点,他不在家睡觉跑出去逮黄鳝,怎么我身边都是这种不太正常的人啊。
老实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叶童相处了,之前我都当他是好兄弟的。
以后没木鱼可以敲了。
这个点睡又睡不着,又没事可干,只能打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一直玩到早上五点,起来熬了锅粥,这还是我第一次早起给家里做早饭。
田婶起来的很早,五点十分就起来了,平时都是她在家做早饭。
看到我醒这么早,她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看来手语也得尽快学,不然她想说什么我也看不懂。
简单常用的手语应该不难。
梁启文说手语也是有方言的,不是所有手势都通用,他有时候和田婶交流,也不是很通畅。
就是说嘛,两个人用手语交流都会有障碍,更何况我跟一个女版叶童,怎么可能无障碍沟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