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风带着水汽，吹得虞舒欣后颈发凉。丁禹兮的手还扣在她腰上，指节收紧的力道像是在确认一件即将挣脱的所有物，语气里的刻薄混着湖腥味扑过来：“怎么？刚才陆泽言给你递酸梅汤时，眼睛都快黏在他身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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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她挣了挣，被他箍得更紧，骨头像是要嵌进彼此皮肉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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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低笑一声，俯身时呼吸扫过她耳廓，带着冰碴子似的嘲讽，“那你脸红什么？还是说，就等着他来救你这个被我困住的可怜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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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欣没再说话，只是垂着眼看自己鞋尖。脚踝的纱布早就拆了，却总在被他这样拉扯时隐隐作痛，像在提醒她那些被粗暴对待的夜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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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陆泽言手里拿着瓶防晒霜走过来，笑容温和得像湖面上的光：“舒欣，湖边紫外线强，我帮你涂些防晒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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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禹兮的手猛地收紧，几乎是立刻将虞舒欣往身后拽了拽，眼神冷得能冻住空气：“陆大明星这么闲？节目组的摄像机没对着你，不用演绅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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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关心舒欣。”陆泽言没动怒，目光落在虞舒欣被攥红的手腕上，眉头微蹙，“丁老师似乎对我有很大敌意，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舒欣有自己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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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丁禹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伸手捏住虞舒欣的下巴转过来，强迫她对着自己，“她的选择就是乖乖待在我身边，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她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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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禹兮！”虞舒欣挣扎着想躲开，却被他按得更紧，下颌骨被捏得生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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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言的脸色沉了下来：“请你放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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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又怎样？”丁禹兮挑眉，突然低头在虞舒欣颈间用力咬了一口，留下个清晰的红痕，动作挑衅得像在展示领地，“看到了？这是我的标记。识相点就滚远点，别逼我动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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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欣疼得眼圈发红，陆泽言上前一步想拉开他，却被丁禹兮侧身避开。“陆泽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丁禹兮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想趁我失忆撬墙角？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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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舒欣的事，轮不到你插手。”陆泽言的声音也冷了下来，“至少我不会像你这样，用强迫的方式留住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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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丁禹兮突然笑了，笑声里全是戾气，“等我让她哭着求我的时候，你再来说这话。”他拽着虞舒欣转身就走，手腕上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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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烧烤区时，工作人员正在布置晚上的篝火晚会场景。丁禹兮把她丢在折叠椅上，语气刻薄：“给我坐好，敢动一下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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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欣揉着发红的手腕，看着他转身和工作人员交涉的背影，心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闷。陆泽言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瓶冰可乐，沉默地递给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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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接过来，指尖碰到瓶身的凉意，打了个轻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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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篝火晚会结束后，我有话想对你说。”陆泽言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就在别墅后面的露台，你……能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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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欣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藏了星星。她刚想点头，就对上丁禹兮投来的冰冷视线，那眼神里的警告像条毒蛇，瞬间缠得她喘不过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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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了头，“可能不太方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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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言眼底的光暗了暗，却还是笑了笑：“没关系，等你方便的时候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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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晚会开始时，节目组安排了游戏环节。虞舒欣被抽中和陆泽言一组，两人配合着完成猜词游戏，赢了的时候，陆泽言下意识伸手想和她击掌，却在半空中停住，看了眼不远处的丁禹兮，最终只是笑了笑：“我们配合得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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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禹兮坐在观众席里，手里捏着罐啤酒，指节泛白。镜头扫过他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那平静下藏着随时会爆发的火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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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接近尾声时，陆泽言悄悄给虞舒欣发了条消息：“我在露台等你，就说几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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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欣看着手机屏幕，心里天人交战。她知道丁禹兮不会让她去，可陆泽言眼底的失落又让她莫名不忍。犹豫再三，她还是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往露台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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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露台门口，手腕就被人攥住。丁禹兮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眼底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想去见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