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综的野外露营环节定在城郊的青山湖，节目组安排了上山徒步和湖中划船的项目。出发前，陆泽言特意给虞舒欣准备了登山杖和防晒帽，笑盈盈地递过来：“山路滑，这些用得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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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欣刚接过，手腕就被人撞了一下，防晒帽掉在地上，被一只黑色登山靴踩住。丁禹兮收回脚，语气平淡：“虞小姐戴这个颜色不好看，显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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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言的笑容僵了僵，虞舒欣弯腰捡帽子，帽檐沾了点泥。她没看丁禹兮，只是对陆泽言说：“没关系，我包里还有备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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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路确实陡峭，陆泽言走在虞舒欣身侧，时不时伸手扶她一把。丁禹兮跟在后面，手里把玩着根树枝，时不时故意踢起石子，落在两人脚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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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师好像不太喜欢热闹？”陆泽言回头看了一眼，笑着打圆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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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禹兮掀起眼皮：“只是觉得，没必要走这么近。”他的目光扫过陆泽言搭在虞舒欣胳膊上的手，像淬了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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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欣甩开陆泽言的手，加快脚步往前走。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却觉得后背的视线越来越烫，像有火在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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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的休息亭里，节目组分发矿泉水。陆泽言拧开一瓶递给虞舒欣，瓶身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她刚要接，丁禹兮突然把自己手里的水塞到她怀里：“他刚摸过登山绳，手上有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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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上的水珠沾在她手背上，冰凉刺骨。虞舒欣看着丁禹兮，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在宣告所有权，蛮横又幼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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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师，”她把水还给他，声音冷下来，“我自己有手，会拧瓶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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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接，只是盯着她：“那就自己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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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言默默拧开自己那瓶递过来，虞舒欣接过来喝了一口，余光瞥见丁禹兮把那瓶没送出去的水扔进了垃圾桶，动作用力得像在扔什么脏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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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划船项目，节目组按抽签分组。虞舒欣和陆泽言抽到同一条船，刚坐稳，就看见丁禹兮站在岸边，对工作人员说：“这艘船好像有点漏水，换一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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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检查了半天，没发现任何问题，只能尴尬地解释：“丁老师，船是新检修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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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禹兮没说话，只是跳上旁边的船，划着桨跟在他们后面。青山湖的水碧绿，两岸的芦苇荡随风摇晃，本该是惬意的画面，却被身后那道紧追不舍的目光搅得心神不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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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真的很针对我。”陆泽言苦笑一声，手里的桨慢了半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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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欣回头看，丁禹兮的船离得很近，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在看什么即将被抢走的东西。她突然有点烦躁，用力划了一桨，船身猛地往前冲，却不小心撞到了暗礁，晃得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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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陆泽言伸手去扶她，船身却再次倾斜，她手里的桨掉进水里，顺着水流漂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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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禹兮的船立刻靠过来，他伸手想拉她，嘴里却不饶人：“连桨都抓不住，虞小姐真是好本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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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虞舒欣躲开他的手，想自己稳住船身，脚下却一滑，整个人朝船外倒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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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会掉进冰冷的湖里，却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丁禹兮不知何时跳了过来，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腰，两人一起摔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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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比想象中冷，虞舒欣呛了好几口，挣扎着想往上浮，却被水流带着往湖中心冲。混乱中，她感觉有人一直攥着她的手，力道大得像要嵌进骨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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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我！”丁禹兮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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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点头，指尖死死扣住他的掌心。可水流太急，一个浪头打过来，两人的手被冲开，她眼睁睁看着丁禹兮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芦苇荡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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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禹兮！”她的喊声被水声吞没，恐惧像水草一样缠住她，让她喘不过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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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漂了多久，虞舒欣被岸边的树枝勾住了衣角。她拼尽全力爬上岸，浑身湿透，冷得牙齿打颤。天色渐渐暗下来，山林里传来不知名的鸟叫，阴森得让人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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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裹紧湿衣服往前走，脚踝传来刺痛，低头一看，被石头划了道深口子，血顺着小腿往下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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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禹兮……”她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声音在空荡的山林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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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快要绝望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道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来，落在她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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