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最后一抹橘红色的余晖透过十全十美面馆的窗户。店内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碗碟相碰的清脆声响和偶尔的谈笑声。</p>
"今天的流水比预期多了三成！"萧剑合上账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照这个势头，不出三个月我们就能回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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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杰明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将算盘归位："多亏了小燕子的戏法表演，吸引了不少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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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你看这个盘子放这里行吗？"小燕子踮着脚尖，试图将一摞洗净的盘子放到最高的架子上。她的动作有些心不在焉，手指微微发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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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紫薇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盘子，"让我来吧，你手上有伤，这些盘子等会儿让尔康刷，我们去外面整理筷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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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包裹着的伤口。"没事啦，小伤口而已。"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却下意识地将手藏在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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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从后厨走出来，手里拿着记录食材的本子，目光却立刻锁定了小燕子藏起的手。"又逞强。"他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抓住小燕子的手腕，"让我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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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嘛！"小燕子想抽回手，却被永琪牢牢握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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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眉头一皱不容反驳，抓住她的手腕拉到眼前检查："还疼吗？去那边坐着，这些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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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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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永琪打断她，语气却温柔下来，"听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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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擦桌子。"小燕子小声嘀咕，转身就要溜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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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衣角："也不许擦桌子。去找紫薇他们整理筷子吧，或者..."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乖乖坐着看我干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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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美！哎呀不要！我会很无聊的，那我就在这儿陪你。我用另外一只手，你洗一个，我擦一个，这样总可以了吧。"小燕子朝他吐了吐舌头，永琪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她。</p>
两人就这样肩并肩地忙碌着，偶尔手臂相碰。厨房里蒸腾的热气中，似乎弥漫着比平日更加甜蜜的氛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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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最后一个盘子被放入橱柜。小燕子伸直了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总算干完啦！"她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却留下一道泡沫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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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忍俊不禁，伸手用拇指轻轻拭去那道白痕。"小花猫。"他宠溺地说，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怎么也看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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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康和紫薇已经收拾好前厅，金锁晴儿柳红柳青正在清点明日要用的食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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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永琪提高声音对众人说，一边将抹布挂回挂钩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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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走过来，关切地问："永琪，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和尔康留下来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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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永琪摆摆手，"就剩一点收尾工作，很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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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康拍拍他的肩膀，"那辛苦你了。小燕子，走吧，一起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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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却摇摇头，站到永琪身边，"我要留下来陪他！这么多活儿，他一个人得多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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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转头看她，发现她虽然强打精神，但眼下已经浮现淡淡的青色，显然疲惫不堪。"小燕子，听话，你先回去休息。"他柔声劝道，"你今天已经够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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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燕子固执地撅起嘴，"我要和你一起。两个人干活快，早点干完早点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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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见状，知道这又是一场永琪和小燕子之间特有的"拉锯战"，便识趣地告辞离开。晴儿临走时还冲小燕子眨了眨眼，惹得小燕子作势要打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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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看着小燕子倔强的脸，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他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太累，这份心意让他胸口暖暖的。"好吧，"他妥协道，"那你帮我清点一下调料，我来扫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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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立刻眉开眼笑，"遵命，艾少爷！"她调皮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蹦蹦跳跳地朝储物间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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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笑着摇摇头，拿起扫帚开始清扫地面。他的目光却不时追随着小燕子的身影，注意到她走路时脚步有些虚浮，偶尔还会扶一下墙壁。这一整天，他都觉得小燕子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她依然活泼爱笑，可眼神里总有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p>
很快，面馆里只剩下永琪、小燕子和贺家的小丫头阿福。阿福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手脚麻利，正忙着擦拭最后几张桌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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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小燕子突然从储物间探出头来，"酱油还剩下三坛，醋有两坛半，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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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永琪放下扫帚走过去，"我来记一下。"他从柜台取出账本，认真地记录小燕子报出的数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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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完成了清点工作。阿福也已经擦完了所有桌椅，正在门口等着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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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完事了！"小燕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脸色骤变。"完了完了！"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在头上摸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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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永琪紧张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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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你送我的燕子簪子不见了！"小燕子急得直跺脚，"可能是今天忙的时候掉到哪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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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就一个簪子，咱们再买一个不就好了。"他安慰道，伸手想揉揉她的头发，却被她躲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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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小燕子坚决地摇头，眼睛亮得惊人，"我就喜欢那个！那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怎么能说丢就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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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心头一热，想起那天在集市上，他一眼相中那支银簪，就因为上面精巧的小燕子让他想起了她活泼灵动的模样。当时小燕子收到礼物时惊喜的表情，他至今记忆犹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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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找找。"他柔声说，"但你得先回去休息。你看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找到了就马上回去，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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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固执地摇头，"不行，我要和你一起找！万一你找不到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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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明天白天再来找，"永琪耐心劝说，"现在天都黑了，店里光线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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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更得现在找了！万一明天被人捡走了呢？"小燕子急得眼眶都红了，小燕子摇着他的胳膊，眨巴着大眼睛，"那支簪子对我很重要，永琪...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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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这副模样，永琪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但他更担心她的身体。"你今天状态不太对劲，我很担心。"他握住她的双手，发现指尖冰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那会儿问你你也不说，等会儿回去要不要去请个大夫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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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迅速抽回手，强笑道："我能有什么不舒服？就是...就是有点累了。哎呀，别转移话题，簪子更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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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眉头紧锁。小燕子越是掩饰，他越是担心。往常她有什么不舒服都会直接说出来，今天却一反常态，想了想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不放心。"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过来找？"他提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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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你会很累的！"小燕子反对，"我陪你一起在这里找，两个人快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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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永琪坚持，"要么就不要了回来再买个新的，要么就让我把你安安全全送回去我再回来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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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这时，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阿福怯生生地开口："艾琪哥哥，要不我和小燕子姐姐一起回去，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小燕子姐姐安全送回去的…我保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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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转头看向阿福。这个小丫头平时做事稳妥，倒是值得信赖。他又看了看小燕子，她正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恳求地望着他，让他根本无法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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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终于妥协，"阿福，你一定要把你小燕子姐姐安全送到贺家，看着她进门再离开，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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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用力点头，"艾琪哥哥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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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审视地看着小燕子。她避开他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这更让他确信她心里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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