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1 / 2)

晚风裹挟着寒意掠过客栈飞檐,檐角铜铃在夜色中发出细碎的呜咽。永琪推开雕花木门时,烛火在他掌心剧烈摇晃,将他颀长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砖墙上,像极了此刻紊乱不堪的心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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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中午与小燕子那场不欢而散的争吵后,他的脑海里便不断回放着她涨红的小脸和委屈的眼神。她那双总是盈满笑意的杏眼蓄满泪水,倔强地不肯落下,却比任何哭泣都更让他心痛。永琪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服袖口,那上面还残留着白日里小燕子生气时甩开的温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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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做什么...其实尔康说的也对,是需要好好跟她说的,可是每次都是我去哄她…"他低声喃喃,他也希望小燕子可以哄哄他,只要稍微哄哄所有的不愉快都会消散,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窗外,一弯新月悄然爬上树梢,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永琪走到铜镜前,镜中映出一张陌生的脸——眉头紧锁,眼中布满血丝,嘴角绷成一条僵硬的直线。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永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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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躁地扯开衣领,丝绸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三更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永琪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推开门。走廊上几盏油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将他孤独的影子拉得很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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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即将走向小燕子房间时,楼下传来的低语声让他停住了脚步。那熟悉的声音像一根细线,牵引着他不由自主地俯身向下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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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楼梯上。小燕子单薄的身影蜷缩在台阶上,素色裙裾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朵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她仰着头,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她也在为和永琪吵架烦闷的睡不着。而萧剑就站在她面前,手中捧着一条羊毛毯子,神色是永琪从未见过的温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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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你在这作什么?"萧剑的声音低沉醇厚,像一坛陈年佳酿,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俯身为小燕子披上毯子,修长的手指在她肩头停留了片刻,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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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木质扶手在他手下发出细微的呻吟。他看见小燕子仰起脸,对萧剑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那是曾经只属于他的笑容,如今却给了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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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看看夜景。"小燕子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落在永琪心上。她裹紧了萧剑给她的毯子,那依赖的姿态让永琪胸口发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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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沉默片刻,忽然正色道:"小燕子,我是你师傅,也算你哥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以兄长的身份问你,你和永琪到哪步了?他有没有越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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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永琪心上。他感觉血液瞬间涌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萧剑凭什么过问他们之间的事?那亲昵的"兄长"称谓又是怎么回事?嫉妒的毒蛇在他心中吐着信子,让他几乎窒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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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明显被这问题惊到了,她慌乱地站起身,毯子从肩头滑落:"萧剑,你怎么突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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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他那个大家中还有一个妻子,"萧剑打断她,语气中满是担忧,"师傅真的…只是我不愿你吃亏,小燕子,如果你的家人亲人知道你过着这样的生活,受着这样苦,会有多伤心你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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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永琪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木质楼梯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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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事,不劳你操心!"永琪的声音在寂静的客栈里骤然炸响,惊得小燕子猛地转身,眼中满是错愕。他一把将小燕子护到身后,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地刺向萧剑:"这是我和小燕子之间的私事,我们之间的事无需向你交代!"他的声音愈发凌厉,"即便我和小燕子真有什么,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今日我就把话说明白——小燕子是我的妻子,我们早已商定,待与你们汇合便成亲!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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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小燕子惊呼,眼中迅速积聚起愤怒的水光,"你说这些干嘛?你偷听我们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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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永琪冷笑一声,目光在小燕子和萧剑之间来回扫视,"我怕我再不出现,有人就要越界了!"他的视线落在小燕子腰间那条燕子神鞭上——。嫉妒的火焰烧毁了他的理智,他突然伸手抽出那条鞭子</p>

萧剑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永琪,你发什么疯?莫不是公子病又犯了!因为这条鞭子?我承认是我送给小燕子的,是我给她做的,别伤了她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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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空气中炸开。小燕子惊讶地看向萧剑:"你说什么?是你给我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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