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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被紫薇在桌下掐了一把。萧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永琪紧绷的侧脸，突然了然一笑，加了个鱼片放到晴儿碗中："晴儿，尝尝这个，洛阳名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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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进行到一半，小二端上来一坛陈年杜康。萧剑拍开泥封，醇厚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当年行走江湖时存的，"他给男子们没人斟了一杯，给三个女孩子换了茶，"小燕子不解“我要喝酒，杜康酒，肯定比当时带到会宾楼的好”萧剑笑着看着小燕子“小姑娘喝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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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盯着那杯推到小燕子面前的茉莉花茶，突然觉得萧剑斟酒的动作格外刺眼。尤其是小燕子跟他说话的语气，他手中的酒杯险些被捏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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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也吃不了那也吃不了，尝尝这个吧。"萧剑夹起块油亮的红烧肉放进小燕子碗里。琥珀色的酱汁在雪白米饭上晕开，小燕子欢呼一声就要下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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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她不爱吃皮。""永琪突然伸手，将那块肉夹到自己碗中。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他仔细挑了块肥瘦相间的，递到小燕子唇边："这块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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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眨眨眼，顺从地张嘴接住。油光润泽的唇瓣擦过筷尖，永琪指尖几不可察地抖了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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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轻笑一声，给自己斟了杯酒："小燕子，明日卯时起来练功。"他仰头饮尽，喉结在古铜色皮肤下滚动，"你那燕子神鞭，我要教你第七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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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师傅？！"小燕子激动地拍桌而起，差点打翻汤碗。一块红烧肉从她嘴角掉下，永琪下意识伸手接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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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目光扫过永琪紧绷的侧脸："招式尚可，内力不足。"他忽然倾身，用拇指抹去小燕子下巴沾的酱汁，"得好好'调教'你那燕子神鞭。"</p>
永琪突然拽过她手腕，帕子重重擦过她沾酱的指尖："吃饭时说话，也不怕呛着？"语气里的酸味惹得尔康闷笑出声。小燕子正要反驳，唇上突然一凉——永琪将剥好的糖蒜塞进她嘴里，指尖顺势划过她的牙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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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永琪盯着萧剑说道，手上却温柔地替小燕子抿去唇角糖渍，"寸步不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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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花爆响，映得萧剑眸色深沉。他忽然轻笑："五阿哥若吃得了苦，尽管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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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自然要看紧。"永琪将小燕子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玉佩"啪"地撞在他手背。那声脆响像道分界线，隔开两个男人无声的角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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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力气有点大，带掉了瓷勺砸在青砖地上迸裂成三瓣。永琪弯腰去捡，指腹被划出道血痕也浑然不觉。小燕子慌忙抓住他手指："流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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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永琪抽回手，却见萧剑已经递来一方靛青帕子。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烛火在彼此眼中跳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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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康突然大笑："好一场龙争虎斗！"他揽过紫薇的肩，"幸好我家这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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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吃饭。"紫薇夹了块姜塞进他嘴里，眼角却瞟向永琪流血的手指。那伤口不深，却有血珠不断渗出，像极了某人此刻溃堤的心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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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永琪倚在窗前，看着月光下摇曳的梅枝。隔壁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小燕子吃痛的抽气声——这丫头肯定又撞到床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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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轻响，他拉开门栓，小燕子抱着枕头站在月光里。素白中衣领口微敞，露出小片莹润的肌肤，那枚玉佩静静贴在她心口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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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紫薇晴儿都睡了，我睡不着"她赤脚踩上他的鞋面，仰起脸时睫毛在月光下像两把小扇子，"你说洛阳有鬼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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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呼吸一滞，手掌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紫薇的警告言犹在耳，可眼前人发间淡淡的茉莉香却熏得他头脑发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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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去。"他声音哑得不像自己，"明日还要...练功。"</p>
“手还疼吗？”小燕子看着他的手问到，永琪不语只是一味地别过脸</p>
小燕子突然踮脚凑近他耳畔："你吃醋了。"温热的气息裹着蜜枣的甜香，"在饭桌上，我看见你捏断了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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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猛地后退，后腰撞上窗户。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处模糊成一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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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他别过脸，却控制不住目光流连在她唇上，"只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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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突然捧起他的脸，吻在了永琪的左脸上，永琪浑身剧震，血液轰然冲上耳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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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的。"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比红烧肉还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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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永琪条件反射地将小燕子塞进床帐，自己挡在门前。透过窗纸，能看到萧剑举着灯笼的身影停在院中树下，似在想什么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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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小燕子从帐中探出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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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转身将她按回床上，帐钩"叮"地撞在一起。黑暗中他的呼吸又急又重："明日我跟你一起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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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小燕子戳他胸口，指尖下的心跳快得惊人，"就是吃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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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捉住那只作乱的手，突然俯身在她腕间咬了一口，不重，却留下个清晰的牙印："是又如何？你是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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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漏进帐中，照见小燕子突然涨红的脸。她猛地钻进被子，声音闷闷地传出来："那...那你要看紧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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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萧剑的灯笼晃了晃，渐渐远去。一片花飘落在窗台上，被夜露慢慢浸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