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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衣服怎么穿啊..."小燕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窘迫，"带子系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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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闻声正要上前帮忙，永琪却一个箭步挡在他前面："不劳掌柜的，内子害羞，我去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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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掀开布帘钻了进去。狭小的试衣间里顿时盈满了松木香的气息，那是永琪身上特有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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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画面让永琪呼吸一滞。小燕子的中衣右衽散开半幅，露出里面杏色的主腰，上面绣着精致的并蒂莲纹样。见他突然进来，她慌忙去掩衣襟，反倒让系带缠上了腕间的银镯，一时间手忙脚乱，脸颊飞上两朵红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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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进来了！"小燕子娇嗔道，声音却软得没有半点威慑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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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迅速解下自己的外袍将她一裹，转身对门外道："掌柜的且忙，我们自便。"然后才压低声音对小燕子说："我不进来，难道让外人帮你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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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咬着下唇不说话，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永琪被她看得心头一软，柔声道："转过去，我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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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乖乖转身，永琪垂眸为她系衣带时，呼吸扫过她耳际的碎发。小燕子盯着他腰间蹀躞带上晃动的玉环，那纹样与自己腕间的银镯一模一样，都是比翼鸟的图案，不由得心头一甜，这是永琪那次和皇阿玛微服出巡包揽了整个摊位那次，送了自己一整个摊子的小饰品，唯独挑了这两个小饰品留下来，后来趁大家都不注意送给自己的，当时还是刚刚和永琪表明心迹，永琪说是想要和自己有个同款，说这不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以后会给他一个更加有寓意的物件作为定情信物，后来这不逃亡后，就有了头上带的这个燕子发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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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飞回 "手抬高些。"永琪的声音比平日沙哑三分。他指尖掠过她腰间软肉，感觉掌下的肌肤瞬间绷紧。当系到领口最后一根绳结时，小燕子突然按住他的手背："这里...这里我自己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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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微凉，触到永琪的手背却像是带着电流，让他整条手臂都酥麻了一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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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帘再次掀开时，掌柜的惊得拨乱了两颗算珠。方才那个娇俏灵动的少女，此刻竟成了个清秀俊朗的少年郎。唯有眼角那颗泪痣还藏着几分女儿家的情态，若不细看，还真认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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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小公子真是好相貌啊。"掌柜的惊叹道，"这要是在街上遇见，老朽绝对认不出来是位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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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得意地转了个圈，宽大的衣袍随着她的动作飘起，倒真有几分翩翩少年的风采。她学着男子的样子抱拳行礼，粗声粗气道："这位掌柜的，小生这厢有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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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却盯着她后颈露出的一截雪白肌肤，眉头微蹙。他解下自己的青布头巾，轻声道："再裹严实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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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乖乖低头任他摆布，发丝扫过他手腕内侧敏感的皮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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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只见那俊朗公子给少年整理衣领时，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而那"少年"藏在广袖下的手，正偷偷攥着公子腰间的玉佩穗子，两人之间流转的情愫，连他这个外人都看得分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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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两套吧。"永琪掏出银钱放在柜台上，就在刚刚 永琪站在的柜台前，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一旁那件藕荷色的绣花小衣上。柔软的绸缎上绣着几枝淡雅的梨花，针脚细密，衬得衣料愈发精致。他指尖微微动了动，想伸手去拿，却又迟疑地收了回来。 </p>
这两日他们又是坠崖又是落水又住山洞的，小燕子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又风干，皱皱巴巴的，更别提贴身的衣裳了。他虽心疼，可毕竟二人尚未成婚，贸然替她买这样私密的衣物，会不会显得唐突？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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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回到柜台前，永琪抿了抿唇，终于下定决心，低声对掌柜道："这件……也包起来吧。" </p>
小燕子闻声回头，见伙计正将那件女子小衣叠好，杏眸一瞪，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霞："你、你给谁买这个？" </p>
永琪眼底笑意温柔，故意凑近她耳边，嗓音低沉："自然是给我夫人买的。" </p>
"不规不矩！"小燕子羞恼地跺脚，耳尖红得几乎滴血，"谁、谁是你夫人了？怎么可以给姑娘家家随便买这个…" </p>
永琪低笑出声，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目光灼灼："除了你，还能有谁？"</p>
永琪大笑着揽过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道："走吧，我的'小少爷'，该去会会那个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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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携走出成衣铺时，街上的灯笼次第亮起。小燕子学着男子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走着，永琪则不时纠正她的姿势。走到无人处时，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轻轻一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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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进去后一定要跟紧我。"永琪的眼中闪烁着温柔而坚定的光芒，"我的小燕子，可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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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心头一暖，回握住他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鸿运赌坊的喧嚣声越来越近，但此刻，他们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彼此交握的双手和加速的心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