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p>

丁程鑫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着空荡荡的门翻了个白眼，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嘟囔道。</p>

<i>丁程鑫</i>“搞什么啊？大半夜的跑来晃一圈就走，他脑子怕不是被门夹了？”</p>

————正文开始————</p>

夜色浸满了丁府的庭院，碎银似的月光从云隙里漏下来，淌过青砖地，漫到马嘉祺的玄色衣摆上。他刚从丁程鑫的房间出来，袖口还沾着窗棂上的夜露。风卷着桂花香擦过耳畔，却吹不散他眉间的沉郁，指尖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得像要嵌进掌心。目光越过院中半枯的石榴树，落在天边那弯月上，眼底却像蒙了层雾，看不真切情绪。</p>

<span>万能人物</span>“公子。”</p>

一声极轻的呼唤自身后响起，清风已悄无声息地跪在阶下，一身黑衣几乎与夜色相融。</p>

马嘉祺没回头，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p>

<i>马嘉祺</i>“你去查个人。”</p>

<span>万能人物</span>“属下听令。”</p>

<i>马嘉祺</i>“我二叔马为安身边那个小厮”</p>

他顿了顿，喉间似有硬物滚动</p>

<i>马嘉祺</i>“你去看看，是不是当年李记点心铺的掌柜。”</p>

清风微怔，随即沉声应道。</p>

<span>万能人物</span>“是，属下这就去查。”</p>

假山后，程以清正屏住呼吸，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石壁。他本是起夜路过，见马嘉祺独自站在院里，鬼使神差便躲了过来。此刻听见“李记点心铺”几个字，指尖猛地攥紧了袖角，心跳如擂鼓——那铺子，他似乎在哪听过。</p>

马嘉祺像是察觉到什么，忽然侧过脸，目光扫过假山方向，程以清连忙缩了缩脖子，连呼吸都忘了。</p>

<span>马嘉祺</span>“丁程鑫说，那小厮与我母亲的事有关。”</p>

马嘉祺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疲惫。</p>

<i>马嘉祺</i>“可他的话……”</p>

他嗤笑一声，笑意却没到眼底。</p>

<i>马嘉祺</i>“如今我也不可能全信”</p>

清风低头道</p>

<span>万能人物</span>“属下会仔细排查，绝不放过任何线索，公子放心。”</p>

<span>马嘉祺</span>“去吧。”</p>

马嘉祺摆了摆手。</p>

清风应声退下，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里。庭院重归寂静，只剩下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马嘉祺望着丁程鑫房间紧闭的窗，眉峰拧得更紧，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p>

<i>马嘉祺</i>“丁程鑫，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p>

他就那样站着，直到远处传来三更的梆子声，露水打湿了他的发梢，才终于转身回房。门轴转动的轻响，在这静夜里格外清晰，落在程以清耳中，竟让他莫名攥紧了拳头。</p>

天刚蒙蒙亮，露水珠还挂在芭蕉叶上，程以清已候在别院后门的老槐树下。他穿了件月白长衫，袖口被晨露打湿了一小块，却浑然不觉，只频频望向巷口，指尖在袖中捏着块玉佩——那是昨夜趁马嘉祺急着离开，从他腰间扯下的。</p>

<span>万能人物</span>“程公子倒挺早。”</p>

青布裙角扫过石板路的声响传来，阿莹从巷尾转出来，头上裹着蓝布帕子，手里拎着个空菜篮，活像个寻常人家的仆妇。可那双眼睛扫过程以清时，却带着审视的冷光，半点不含糊。</p>

程以清忙迎上去，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p>

<span>程以清</span>“阿莹姑娘，东西还没到手。”</p>

阿莹皱眉，菜篮的竹把手被她捏得咯吱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