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p>

“传大夫！”</p>

马嘉祺和丁老爷异口同声地喊道，花厅里瞬间乱作一团。</p>

————正文开始————</p>

丁程鑫的卧房里，雕花描金的拔步床挂着半透的烟霞色纱帐，大夫正凝神为帐内的人把脉。他指间搭在丁程鑫腕上，眉头随着诊脉的时长一点点蹙起，丁老爷在一旁急得直搓手，锦缎袖口都被揉出了褶皱。</p>

<i>万能人物</i>“大夫，鑫鑫这到底是怎么了？刚刚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了？”</p>

大夫终于松开手指，收回手时指尖微微发颤。</p>

<span>万能人物</span>“是中毒了。”</p>

<i>万能人物</i>“啊！”</p>

丁老爷惊得后退半步，后腰撞到妆台棱角也顾不上疼，床上的丁程鑫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睁开眼，那双平日里总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满是雾蒙蒙的水汽，里头盛着的全是不敢置信。</p>

<span>万能人物</span>“又中毒！”</p>

丁老爷的声音里透着浓重的无奈，他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腹蹭过鬓角新添的白发。</p>

<i>丁程鑫</i>命苦啊！这已经是我穿书后不知道第几次中毒了，我招谁惹谁了！</p>

大夫忙拱手补充。</p>

<span>万能人物</span>“万幸中毒不深，瞧着像是种缓发的软筋散，只是让四肢和舌头有些麻痹，喝两剂解毒汤，再好好睡一觉便能缓过来。”</p>

丁程鑫费力地抬手指指自己，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嘟囔。</p>

<i>丁程鑫</i>“为神马又是窝！”</p>

舌尖像打了死结，每个字都黏在齿间打转。</p>

马嘉祺站在床尾，玄色长衫的衣摆垂在地面纹丝不动，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那根抬起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分明是又气又急。</p>

丁老爷连忙凑上前，花白的胡子都快蹭到丁程鑫脸上。</p>

<span>万能人物</span>“鑫鑫，你说什么？慢点说，爹听着呢。”</p>

丁程鑫正想攒着力气再重复一遍，马嘉祺已先一步开口，声音平稳得像一汪静水。</p>

<i>马嘉祺</i>“他是说，为什么又是我。”</p>

丁程鑫猛地睁大眼睛，动作笨拙地指向马嘉祺，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脑袋像拨浪鼓似的连连点头，眼里的惊讶几乎要溢出来。</p>

大夫拿出随身携带的脉案册子，提笔蘸了墨。</p>

<span>万能人物</span>“今日用过什么餐食吗？仔细想想，哪怕是一口茶、一块点心都算。”</p>

丁程鑫舌头依旧发僵，像是含着颗滚热的汤圆。</p>

<i>丁程鑫</i>“久至由逸杯久。”</p>

马嘉祺立刻接话（丁程鑫的专属翻译官上线！）。</p>

<span>马嘉祺</span>“就只喝了一杯酒。”</p>

丁程鑫连连点头再次表示认可。</p>

丁老爷更懵了，他指着马嘉祺，又指指床上的儿子，半天没理顺气：“不是……他这舌头都捋不直了，你怎么就能听得一字不差？”</p>

马嘉祺却抿唇不语，只是抬手替丁程鑫掖了掖被角，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露在外面的手腕，触到一片微凉的温度。</p>

丁老爷猛地一拍桌，上好的紫檀木桌面被震得嗡嗡响。</p>

<span>万能人物</span>“竟敢在我丁府对鑫鑫下毒，当我丁府的护卫是摆设吗？必须彻查！就算挖地三尺，翻遍府里的每块砖，也得把那下毒的混账揪出来！”</p>

——转至丁老爷书房——</p>

丁老爷的书房挂着“慎思”二字的匾额，他正坐在酸枝木书桌后翻着书，泛黄的书页在他指间簌簌翻动。马嘉祺推门而入时，正撞见他将一枚压书石轻轻放在页脚——那石头上刻着的“鑫”字，是丁老爷亲手凿的。</p>

<span>万能人物</span>“你来得正好。”</p>

丁老爷合上书，声音听不出情绪。</p>

<span>万能人物</span>“关于鑫鑫又中毒的事，你怎么看？”</p>

马嘉祺垂眸躬身。</p>

<i>马嘉祺</i>“自然是查出幕后黑手，按律处置，绝不能姑息。”</p>

丁老爷忽然扬声，声音陡然拔高。</p>

<span>万能人物</span>“好！来人，去把程以清拿下！”</p>

马嘉祺脸色骤变，方才还平静的眼底瞬间掀起惊涛骇浪，他上前一步，难掩紧张。</p>

<i>马嘉祺</i>“丁程鑫中毒，与以清有何相干？”</p>

丁老爷冷哼一声，从鼻孔里喷出的气吹得胡须颤了颤。</p>

<span>万能人物</span>“鑫鑫刚刚喝的百年女儿红，一直锁在后花园的地窖里。昨天只有程以清在窖口附近鬼鬼祟祟地打转，不是他还能是谁！”</p>

<i>马嘉祺</i>“可这也不能单凭这点就断定是他做的！”</p>

马嘉祺急声反驳，玄色衣袍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腰间的玉佩撞出清脆的响声。</p>

丁老爷眼中闪过厉色，指节重重叩在桌面上。</p>

<span>万能人物</span>“哼，我告诉你，只要事关鑫鑫，我宁可错杀一百——”</p>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语气更狠。</p>

<span>万能人物</span>“不！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p>

马嘉祺还想争辩。</p>

<i>马嘉祺</i>“可是……”</p>

<span>万能人物</span>“出去！”</p>

丁老爷厉声打断，声音像淬了冰。</p>

<span>万能人物</span>“别在这儿碍眼！”</p>

马嘉祺只能应声转身离开，脊梁挺得笔直，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丁老爷那道恶狠狠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一样扎着他，几乎要在他背上穿出两个窟窿。走到后花园假山后的无人角落，他迅速抬手拢了拢袖摆，三短一长的轻叩声刚落，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冒出。</p>

“公子有何吩咐？”</p>

清风躬身问道，玄色夜行衣上还沾着草叶，显然是刚从暗处赶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