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叮”地一声弹开，贺峻霖把手机揣回兜里，冲程昭聆扬了扬下巴。</p>

<span>贺峻霖</span>走了，老贺的车在楼下等着呢。</p>

程昭聆吸了吸鼻子，羽绒服领口蹭得鼻尖发红。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她攥着背包带的手心里全是汗，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最终还是没敢点开聊天框。?</p>

——</p>

飞机落地时北京正飘着细雪，程昭聆和贺峻霖拖着行李箱走出到达口，一眼就看见了来接他们的助理以及旁边两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人，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p>

<span>贺峻霖</span>马哥张哥你们两个怎么来了？</p>

贺峻霖走上前撞了下张真源的肩膀，示意他跟程昭聆讲话。</p>

<span>马嘉祺</span>今年真源在我家过的年，所以一起回来北京了，刚好强哥说要来接你们。</p>

<i>程昭聆</i>阿祺哥，好久不见。</p>

<span>马嘉祺</span>好久不见，变漂亮了啊。</p>

小时候的玩伴，即使长大后再见面也十分亲切。</p>

张真源看了眼快把整个脑袋缩进围巾里的人，开口道：</p>

<span>张真源</span>外面冷，先上车吧。</p>

<span>贺峻霖</span>对对对，先上车，我要冻死了。</p>

<span>贺峻霖</span>天气预报骗人啊，我昨天看明明北京没这么冷的。</p>

贺峻霖一手拉一个，左边马嘉祺右边程昭聆，趁他们俩还在聊天就直接带上了车，然后程昭聆就这么“被迫”坐在了张真源和他身边，马嘉祺在副驾驶。</p>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程昭聆刚坐稳就被热得松了松围巾，露出半张泛红的脸。她偷偷用余光瞥向身旁的张真源，对方正低头刷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的动作有些慢，像是在刻意避开和她对视。</p>

前排的马嘉祺转头递来两瓶热奶茶，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圈，笑着打破沉默。</p>

<span>马嘉祺</span>给你和小贺买的，暖一暖，回去还要很久。</p>

<i>程昭聆</i>谢谢阿祺哥。</p>

<span>马嘉祺</span>昭昭在韩国练舞辛苦吧？一直没来得及问，最近的舞台我们都有看。</p>

程昭聆接过奶茶，指尖触到温热的瓶身，心里踏实了些。</p>

<i>程昭聆</i>还好，就是回归期会累一点。</p>

<span>马嘉祺</span>会......想家吗？</p>

<span>张真源</span>想家怎么不常联系我们。</p>

张真源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p>

<i>程昭聆</i>我......</p>

贺峻霖知道程昭聆犹豫的原因，刚想示意张真源别提这件事，结果程昭聆还比他更先一步开口。</p>

练习生时期的苦痛现在再提起时，似乎比以前轻松了些，或许是因为苦尽甘来，又或许是身边有了有倾诉的对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