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舒言面前时，她们同时抬起手，银夙霜的指尖凝着银蓝的风，冰公主的指尖凝着冰蓝的冰，两道光在半空轻轻碰了碰，化作一缕柔和的雾，落在舒言的额前。</p>

<i>银夙霜</i>我们只能冻住你体内的细胞活性。</p>

银夙霜的声音很轻，风的光顺着她的指尖，慢慢渗进舒言的皮肤，</p>

<i>银夙霜</i>毕竟…同学一场……</p>

<i>银夙霜</i>但延缓衰老，却不能逆转……</p>

<i>银夙霜</i>时间的债，终究要还。</p>

冰公主的指尖也碰了碰舒言的额头，冰的光与风的光缠在一起，顺着他的灵脉往下走，覆盖住那些泛紫的时间纹路。</p>

<span>冰公主</span>冻住的只是暂时。</p>

她看着舒言眼底的惊讶，补充道，</p>

<span>冰公主</span>你们要尽快找到真正破解的办法，我的冰撑不了太久。</p>

两道光在舒言身上绕了一圈，慢慢收了回去。</p>

原本还在变白的头发停住了，脸上的皱纹也浅了些，呼吸变得平稳，连泛紫的时间纹路都淡成了浅粉。陈思思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腕，脉搏比刚才有力多了，她眼眶一热，对着姐妹俩深深鞠了一躬：</p>

<span>陈思思</span>谢谢你们……</p>

银夙霜没回头，只是扶着冰公主的肩，往镜空间的出口走。风在她们身后织成一道屏障，挡住可能追来的镜碎片，那些碎片落在风屏障上，全化作了霜花，簌簌落在地上，像在为她们送行。</p>

冰公主回头看了一眼舒言，又看了看陈思思他们，眼底的冰意软了些。她对着银夙霜笑了笑，发梢的冰花与银夙霜的风缠得更紧了：</p>

<span>冰公主</span>姐姐，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p>

银夙霜的指尖碰了碰她的发顶，风裹着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冰上的雪：</p>

<i>银夙霜</i>好。</p>

两道身影消失在镜空间的出口时，风与冰的光还在空气中留了很久。</p>

陈思思扶着舒言站起来，只是看着那道渐渐淡去的银蓝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