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空间的寒气裹着镜面的冷光，漫过脚踝时，像踩进了融雪初消的溪涧。建鹏的手悬在冰门前半寸，指尖的温度让镜面凝出一层薄霜，他盯着霜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喉结动了动：</p>

<span>建鹏</span>这门里……好像藏着什么，气儿冷得钻骨头。</p>

陈思思往前挪了半步，碎发被风拂到颊边。透过冰门裂出的细缝，她看见一团银白的影子蜷在里面。</p>

那长发垂落时，发梢的冰花擦过冰面，簌簌落着细碎的光，像有人把星子碾碎了撒在上面。</p>

冰蓝色的裙摆铺在地上，与周围的冰纹缠在一起，辨不出哪是裙角哪是冰，连睫毛上都凝着半透明的冰棱，折射着镜空间的光，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颤动的影。</p>

王默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火红色的裙摆轻轻晃了晃。她见过雪后初晴的山，见过结冰的湖面，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冷。</p>

<span>王默</span>她………</p>

不是死寂的冷，是冻着活气的，像初春河面下悄悄流动的水，藏着惊心动魄的劲儿。</p>

她声音轻得像怕吹散什么，</p>

<span>王默</span>像冰里开的花。</p>

陈思思的指尖在冰门上轻轻点了点，冰屑落在手背上，凉得让她打了个颤。</p>

<span>陈思思</span>是很像。</p>

她望着那团银白影子，忽然笑了笑，</p>

<span>陈思思</span>像风霜公主一样…，如两株同根生的寒梅，一个带风，一个带冰………</p>

<span>建鹏</span>但这个更冷。</p>

建鹏蹲下身，用指腹蹭了蹭冰门的纹路，那纹路像天然长成的，绕着门缝缠了一圈，</p>

<span>建鹏</span>风霜公主的冷里带点风的活气，这个……</p>

<span>建鹏</span>冷得像把时间都冻住了。</p>

罗丽从王默口袋里探出脑袋时，琉璃色的眼睛突然亮了。她扑棱着翅膀飞近门缝，小爪子扒着冰沿，尾巴尖的粉色毛都竖了起来：</p>

<span>罗丽</span>是冰公主！我在仙境的画册上见过她！</p>

<span>陈思思</span>冰公主？</p>

陈思思的指尖停在冰门上，霜屑在她指腹慢慢化了。</p>

<span>罗丽</span>嗯！</p>

罗丽的声音带着点小激动，</p>

<span>罗丽</span>她是风霜公主的亲妹妹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