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菲灵的手，这次没让黑曜石荆棘刺进掌心，只是轻轻交握，</p>

<span>齐娜</span>以前的齐娜太傻，总等着别人来拉她一把。从今天起，我们不等了。</p>

她微微一顿，声音轻如拂过湖面的微风，却隐含着斩钉截铁般的决绝，仿佛每一个音节都烙印着无法动摇的信念。</p>

<span>齐娜</span>我们只信彼此。</p>

菲灵的黑曜蝶翼轻轻颤动，背后的幽绿鬼火突然弱了一瞬，透出底下金粉色的微光。她点头时，黑星屑落在齐娜的针织衫上，竟没留下蚀痕，反而像撒了把细碎的黑曜石珠子。</p>

齐娜转过身，背对着菲灵，慢慢抬起右手。掌心躺着银夙霜给的星轨牌，牌面的北极星霜花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银蓝光晕。她捏紧卡牌，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驱散了些许体内翻涌的黑暗。</p>

<span>齐娜</span>还有一个人。</p>

她在心里轻轻说，目光落在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属于人类世界的微光上，</p>

<span>齐娜</span>（那个拯救了我………在黑夜里………给我留了颗星星的人。）</p>

牌面的十二颗星辰中，最暗的那颗突然闪烁了一下，像极了有人在遥远的地方，轻轻眨了眨眼。窗帘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爬上窗台，在齐娜散下的卷发上镀了层银边，与她掌心星轨牌的霜花光芒，悄悄融成了一片温柔的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