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庞尊袖口沾着的人类世界奶茶渍，忽然觉得这雷电疯子此刻的嘲讽，比镜阵的谎言更让他难以反驳。</p>

<span>水王子</span>雷电尊者何时改行当包打听了？</p>

他的指尖划过湖面，水墙挡住庞尊逼近的雷光，水珠在雷光中炸成细小的彩虹，</p>

<span>水王子</span>仙丹自有它的归处，就像雷电终会回到雷霆轩。</p>

<span>水王子</span>而我和霜的事情，不用你多管。</p>

庞尊敏锐捕捉到他眼底的晦涩，笑得更嚣张了：</p>

<span>庞尊</span>归处？</p>

他拎起铁皮晃了晃，铁锈簌簌落在湖面上，齿轮与水面相碰时发出细碎的金鸣，</p>

<span>庞尊</span>我看是你这万年老冰棍动了凡心，把给霜的承诺，全化成人类女孩的眼泪了吧？</p>

水清漓的水牢瞬间在庞尊脚下展开，却被雷电之力撕成碎片。</p>

<span>水王子</span>（胡说。 ）</p>

水的心里，只有霜和风。</p>

他望向湖底，那里沉睡着银夙霜遗失的霜花发簪，簪头冰晶里还封存着当年他说“等你长大”时的雾海月光。</p>

而现在，那月光早已被人类世界的霓虹染得斑驳。</p>

<span>水王子</span>我的选择，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p>

他转身时，水蓝衣服扫过湖面。</p>

<span>水王子</span>倒是你——</p>

他忽然瞥向铁皮正在剥落的铁锈，齿轮间闪过的金芒让他瞳孔微缩，</p>

<span>水王子</span>若再让我看见你用雷电灼伤仙境生灵——</p>

<span>庞尊</span>少来这套！</p>

庞尊甩着雷电大步离开，铁皮的齿轮在雷光中微微发烫，</p>

<span>庞尊</span>小爷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p>

他的声音混着雷鸣在湖面炸开，</p>

<span>庞尊</span>霜那丫头知道你把千年仙丹当糖豆送人，保管让你的净水湖被霜风侵扰。</p>

火蝶精灵的翅膀在远处闪过红光，庞尊拽着铁皮消失在雷光电雾中。</p>

水清漓静静望着湖面渐渐平息的涟漪。</p>

当雷光彻底消失，水清漓指尖凝聚出银夙霜的霜花咒文。</p>

如同当年他第一次遇见银夙霜时，霜花与雷电碰撞出的细小冰晶。</p>

他忽然想起乐音离开前留下的预言：</p>

“当仙丹坠入人间，故事会走向不同的道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