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还维持着递戒指的姿势，手指僵在半空。卡卡西那句轻飘飘的“勉强答应”像颗小石子投进水里，他愣了半秒，才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点懵：“你说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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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那双总是带着点戾气的写轮眼猛地亮了起来。又过了半秒，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像个拿到糖果的孩子，之前的紧张全跑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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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意我了？！”他往前凑了两步，声音里的雀跃几乎要溢出来， 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卡卡西，你再说一遍？你真的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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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卡卡西的手腕晃了晃，眼里的光比战场上的雷切还要耀眼，刚才那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此刻全变成了藏不住的欢喜。</p>

卡卡西被他晃得手腕发疼，却没挣开。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半只眼睛，只露出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紧抿的唇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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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不可闻地，他轻轻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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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刻意的不耐烦，却掩不住尾音里的温度，“冒冒失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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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瞪了带土一下，耳根的红却更明显了，“求个婚而已，跟个大笨蛋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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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手指却悄悄蜷了蜷，像是在感受刚才被带土抓过的地方残留的温度。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梢，那点别扭的红晕，比书页里的情话还要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