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会恨我的，因为我杀了你。”杨戬嗓音变得干哑，哪怕得到了姜宛的答案，他仍然挣扎着不愿意去做。</p>

姜宛扭头看向他挣扎痛苦的眼睛，心里或许蕴含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她觉得这个询问不像是杨戬的随口一问，所以她在脑海里也构想过这种可能。</p>

但是最终结果是，她无法接受。她可以清醒的痛苦，但她不能像个傻子一样遭人戏耍，痛苦得无知无觉还认为自己过得很好。</p>

姜宛上眼睑往下垂了垂，思考着什么后，深吸一口气又把其中的忧愁呼出，她纠结无奈的说：“那你告诉我，你跟我说。”</p>

“说什么？”</p>

突如其来的答案又撞毁脑海里千回百转的胡思乱想，杨戬的眼睛看着姜宛，一刻也不曾离开，像是不想错过她脸上出现的任何一个表情。</p>

“把你遇到的一切都和我说，我就会相信你。”姜宛郑重其事的跟杨戬说。</p>

她很清楚杨戬的为人，亦或者说她很清楚杨戬对她的感情，杨戬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的。</p>

未来如果真有一个如他所说的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用着自己的记忆却不是她本人，更与她本人性格处事大相径庭……</p>

她猜，如果真有那日，她恐怕也早已消散于天际，只留下名字和躯壳供人使用。世人会叫那个人姜宛又或是杜缉熙，但这次叫她再也不是她。</p>

若真是如此，那姜宛情愿她的名字、她的过往深埋黄土之下被人遗忘。她姜宛就是姜宛，不容许任何人替代，不容许任何人擅自借助外力使用她的身体替她做选择。</p>

“你不会不相信我吗？”杨戬问出这句话时，看着姜宛的眼神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难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