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缉熙跟她在一起时说的话，比跟我在一起时说的话多。”杨戬走到姜宛面前站着，阴影笼罩在她身上，低眉毫不避讳的说。</p>

姜宛看着眼前光线因某人俯身而变得昏暗，眉心微蹙，随手一挥，身体状态便由实体变回虚体。杨戬到底是怎么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的？连她和伽罗说多少句话都知道。</p>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我怎么感觉我什么你都知道？”姜宛不喜欢这种被窥视的感觉，但自己又找不到原因，所以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开门见山去问。</p>

他没有跟姜宛并排坐在软榻上，因为姜宛自恢复死前记忆后，就不愿意跟他亲近了。杨戬能从她的反应中感觉到漠视和抵触，她恐怕不止想起了死前的记忆，应该还记起了某人。</p>

“我确实什么都知道。那缉熙知道你要我放过的人，他要置我于死地吗？</p>

还是说，你知道他会对我下手，所以才叫我放过他？”杨戬说这话的时候虽是笑着的，但他眼神里的晦暗阴郁，足以彰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p>

“我记得我死前说得很清楚，如果未来另一半宝石的主人跟你对上，请你看在我这条命的份上，放过他。”姜宛嗤笑，拨弄着指甲慢条斯理的复述死前的遗言。</p>

她就是因为清楚马可波罗的性格，知道哪怕自己生前以他家族没落为由与他决裂，他这人要是放不下，得知自己的死讯，还是会帮自己寻仇。</p>

与其这样，不如自己死前给他留个保障，至少能保证他对上杨戬，杨戬不会要了他的命，其他的她保证不了。</p>

可是谁能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人死了，杨戬把她魂招回来了。</p>

她现在有恃无恐不是因为她笃定杨戬一定会容忍她，而是因为她没那么想活。能复活固然好，但彻底死了，她也无所谓。</p>

杨戬沉默半响，心有不甘：“那我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