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视线落在陈奕恒身上时，冷了几分，随即不动声色地将杨博文往旁边带了带，继续和旁人寒暄。</p>

陈奕恒收回目光，端起香槟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口的燥热。</p>

“他……”他刚想开口问什么，就被张函瑞打断。</p>

“杨总监这几年过得不太好。”张函瑞的声音很轻，“左奇函管他管得严，烟酒都不让碰，却拦不住他总熬夜。”</p>

陈奕恒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p>

“你那盆绿植，他一直带在身边，上个月不小心摔碎了，他难过了好几天。”陈浚铭补充道，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p>

陈奕恒没说话，只是望着杨博文的方向。对方已经转过身，正低头听左奇函说话，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p>

原来有些牵挂，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p>

“去打个招呼吗？”陈浚铭问。</p>

陈奕恒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不了，以后总会有机会的。”</p>

他转过身，继续和身边的客户交谈，声音平稳，笑容得体。只是在转身的瞬间，他仿佛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风吹过空荡的房间，带着无尽的遗憾。</p>

而这一次，他没有回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