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呀,可厉害了,可以把小聪明玩成大智慧,甚至能和本是天敌的狼族谈成和平条约。”智羊羊忽然笑了, 带着自豪“这些……可都不是我们教的。”。</p>
“他在信上说,守护就是不让任何一个同伴掉眼泪。”丽羊羊补充道。“这是他自己的方式,比我们教的任何理论都更强大。”</p>
风穿过石林,卷起智羊羊白大褂的一角,虎将军突然明白,他们的骄傲不止于儿子的机智,更在于他在无人引导的情况下,硬生生从尘埃里长出了自己的信仰。而他们的无奈,是必须把宇宙危局的真相藏在心底。让孩子在看似和平的青青草原,独自长成了守护者的模样。</p>
<span>虎将军</span>你们……辛苦了</p>
这三个字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此刻却觉得无比贴切</p>
智羊羊拍了拍他的肩膀,手表屏幕上的蓝光映着两人相似的坚毅眼神:“守护本就是这样,有时候要藏起眼泪,有时候要独自前行。”</p>
他顿了顿,看向石林外的天空。就像你守护虎国,我们守护宇宙,而我们的儿子……他在守护,我们都想保住的那份纯粹。”</p>
虎将军攥紧手里的佛珠,忽然觉得几十年的厮杀以及爱恨纠葛都变得渺小,智羊羊夫妇用宇宙极的孤独,换来了青青草原的炊烟。而他虎啸,又有什么理由,困在过去的泥潭里,忘了自己守护的究竟是这片土地,还是土地上那些努力活着的“星火”</p>
阳光彻底穿过石林,落在三人身上,智羊羊夫妇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有些透明,仿佛随时会化作宇宙的一部分,但他们在谈起儿子时眼底的光,却比任何星辰都要明亮——那是跨越时空的父爱母爱,也是一个守护者对另一个守护者的,无声的传承与共鸣</p>
…… …… … …… … …… … …… … …… … ……</p>
虎啸告别智羊羊夫妇时,残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甲胄缝隙里还粘着石里的青苔。路过焚毁村落的废墟时,一声微弱的题库钻进他耳中——断壁下的襁褓里,婴儿正用没牙的嘴啃着块带血的菩提子</p>
婴儿的眼睛像两颗黑葡萄,看见他时却突然咧开嘴,露出了个天真的笑。虎将军俯下身,铁甲扫过瓦砾发出轻响,佛珠在掌心发烫,几十年的铁石心肠忽然就软了一块儿,他想着智羊羊说起儿子时眼里的光,想起丽羊羊那句“孩子是上天的礼物”</p>
<span>虎将军</span>就叫乐遥吧</p>
他脱下披风裹住婴儿,指尖触到孩子冻得发红的小脚丫,轻笑一声,带着自嘲,也带着一丝莫名的释然,上天终究没让他彻底成为孤家寡人……</p>
…… …… …… …… ……</p>
将军府的朱漆大门在身后关上时,那与蛇罂魅有七分相似的替身正跪在庭院中,额头磕在地面上</p>
“求将军开恩,我若回去了,一定会被组织杀了的…… ”</p>
她抬起头,脸上沾到的血点与蛇罂魅眼尾的红痣如出一辙,</p>
虎将军看着怀里的乐遥,孩子正抓着他甲胄上的虎牙吊坠,他沉默片刻,想起新婚夜那女人的狠心与决绝,心中涌起一股烦躁,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p>
<span>虎将军</span>留下可以</p>
他声音冷硬</p>
<span>虎将军</span>但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p>
替身叩首时,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她盯着乐遥粉嫩嫩的小脸,一个毒计在心中悄然成型——蛇罂魅不是把她当妻子吗?那她就用这枚“将军之子” 作武器,让那女人也尝尝心碎的滋味</p>
此后数月,替身以将军夫人的身份留在府中,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是将军为了瞒过宫里那些老家伙的手段, 她从未靠近过将军的卧房,却把乐遥照顾的无微不至。她总会对着婴儿喃喃自语:“遥儿,看你爹爹多疼你。”</p>
说这话时她会故意让附中下人听见,再“无意间”让蛇国密探把消息传给蛇罂魅</p>
蛇罂魅收到密报时,正在擦拭软鞭, 画像里,替身抱着孩子漫步在将军府的花园里,那张脸几乎与自己重叠,她的指尖忽然收紧,软鞭在手指上勒出一道红印,嘴角却勾了起来</p>
<span>蛇罂魅</span>哎~传承,男人果然都信这套</p>
虎啸忙于布防,并未察觉府中暗流,他只能抽空教孩子说话,在孩子喊出“爹爹” 时,心中那块被那个狠心女人冰封的地方,渐渐有了暖意。偶尔会在深夜看着乐遥恬静的小脸,会想如果那个女人没走…自己会不会也和她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想起智羊羊夫妇的跨时空守护,琢磨着对“守护” 新的理解</p>
而那个替身,正躲在暗处,用毒蛇一般的眼神盯着将军府的一切,她写了一封信,准备告诉蛇罂魅“乐 遥乃我和将军血脉”,却没注意到,信纸上的墨水,与蛇罂魅惯用的那款,如出一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