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蛇国的旧城影渊城,终年笼罩在铅灰色的云层下,蛇罂魅的童年记忆,便是从这座城市深处的蛇族老宅开始的
那是一座爬满毒腾的哥特式建筑,空气中永远弥漫着硫磺与焚香混合着的古怪气味,如同她后来掌控的罪恶之力,美丽又致命
她的父母是蛇族旁枝的长老,表面上受人尊敬,骨子里却流淌着对力量的偏执。在她出生时,占卜师曾寓言:此女命带煞星,不能为家族所用,必成祸患。而童年出生的妹妹蛇宝仪,却被预言为“凤仪将世,可光耀门楣。”从那时起,蛇罂魅的存在便成为了父母眼中的瑕疵——一个需要被修正,甚至被献祭的工具
蛇宝仪能吃到灵兔国运来的蜜糖糕,穿着镶嵌水晶的丝绸群,而蛇罂魅童年里却只有责骂与修炼,衣服是蛇宝仪穿旧后改造的边角料,领口处还残留着妹妹嫌弃的抓痕
蛇宝仪摔倒会引来父母慌张的拥抱,蛇罂魅就算被毒藤划伤脚踝,换来的也只有母亲冷漠的“自己去上药,别脏了宝仪的地毯。”有次她偷偷佩戴了妹妹的发带,被父亲发现后,罚跪在满是碎玻璃的院子里,直到膝盖渗出血珠,也没换来一句关心
父母亲自教导蛇宝仪灵力,为她请最好的导师,而当蛇罂魅无意中展示出对黑暗能量的亲合时,父亲却用烧红的烙铁烫在他手臂,嘶吼“邪道能量,断不可学” ——他们不是厌恶罪恶之力,只是厌恶它不该出现在不被期待的蛇罂魅身上
转折点发生在蛇罂魅12岁那年,蛇宝仪的“凤仪血脉”迟迟未觉醒,父母轻信了邪术师的谗言:“需以 同胞血亲的血肉为影,才能催生出体内的血脉之力
那个月圆之夜,她被父母绑在老宅后院的祭坛上,冰冷的石头隔着脊背,父亲手中的献祭匕首闪着寒光,母亲则抱着佘宝仪站在一旁,捂着她的眼睛:“宝仪别怕,姐姐是在帮你呢。” 蛇宝仪懵懂的看着她,嘴里还含着糖果
蛇罂魅为什么是我?
蛇罂魅的声音恐惧而颤抖,却又含着不甘的很厉
“因为你是姐姐。”
母亲的声音甜腻如毒
“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成就宝仪。”
匕首落下的瞬间,求生的本能让蛇罂魅体内的黑暗能量骤然爆发,黑色的雾气从女孩指尖涌出,缠断了绳索,腐蚀了祭坛的石头。父母惊恐的后退,蛇宝仪被吓得哇哇大哭。那一刻,蛇罂魅看着他们惊恐的神情,突然笑了——原来力量,才是一切的真理
她没有立刻杀死他们,而是用黑暗能量将他们困在老宅,日复一日的诗家幻术,让他们体会她曾经承受到的嫌弃与痛苦。 直到半年后,蛇宝仪的血脉有觉醒的迹象,她才亲手拧断了父母的脖子,鲜血溅在她脸上,温热而粘腻,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父母用亲情为各行恶,让她彻底明白,爱是最廉价的谎言,后来她对蛇宝仪的“娇宠” ,本质上是对当年那场献祭的讽刺。既然你们想要一个完美的“凤仪”,那我就把她养成一个废物,让她永远离不开我
而童年的遭遇让她明白,只有觉得的力量才能掌控一切。她修炼黑暗能量是从不避讳,甚至故意在S组织宣扬“欲望即力量”,因为她自己就是从欲望的废墟中爬出来的
灵虎国的正邪之道在她看来十分可笑,就像父母当年的“亲情”一样虚伪。她用魅术和幻术玩弄人心,用混乱管理S组织,都是在践行一个道理:世界本就没有规则,所谓规则,只不过是强者为了束缚弱者而编织的谎言
可即使成了S组织的女王,某些童年碎片仍会在午夜梦回时刺痛她,比如在看到乐遥那样的孩子露出天真活泼的笑脸时,她会下意识皱眉;比如在虎将军身上看到纯粹时,心中那丝莫名的悸动——那是她被血色祭坛烧毁的,本该存在的温软,但她会立即用“猎物”“有趣” 等标签掩盖过去,就像用黑暗能量掩盖祭坛上的血迹
她的性格如同黑莲,根系扎根在腐烂的泥沼,茎杆浸满毒液,却开出最妖异的花。而那朵花的中心,藏着一个被自己亲手掐灭的、渴望被爱的小女孩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