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如水，关千月躺在床上，瞪着双眼望向黑暗，直到她的双眼可以适应黑暗，可以看清房间里的摆设。</p>

她听到了贺峻霖洗完澡的声音，他应当在她门口等了一会儿，而后又回到房间。</p>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回答呢。</p>

他不能。</p>

这在关千月的意料之内，他背负了这么多年的仇恨，怎么可能因为一时的喜欢而放弃。</p>

不想了，睡觉。</p>

……</p>

半夜，窗户内翻进来一个身影，他看向床上的人睡得歪七八钮，差点没找到她头在哪儿。</p>

……</p>

他想找个地方躺下，却被关千月完美无死角的全方位死守住。</p>

他又费了半天力气将她归拢好睡姿，起初他还担心吵醒她，最后发现雷打不动。</p>

他好不容易能躺下，翻身就被关千月一把抱住，腿架在他的腰上，他本想抓住她的腿放下去。</p>

一个大逼斗甩到他的脸上，他一下子就老实了。</p>

……</p>

就这样睡吧。</p>

隔天早上醒来，贺峻霖看向她的房门毫无动静，许是还在睡觉。</p>

他先行洗漱，去厨房做了早餐，再过二十分钟不醒，他就去叫她。</p>

贺峻霖昨晚少眠，那个问题只是他临时想出来的，他确实也想知道关千月的回答，现在知道了答案，反而不知道该面对了。</p>

她从来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自己。</p>

他放不下心中的仇恨，没办法将自己这么多年的基业赌出去，去赌虚无缥缈的喜欢，一开始就是利用的性质。</p>

反而现在是自己脱不了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