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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温朵除了弄实习,除此之外,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季淮深的伤势恢复上。
“只是小伤,早就没事了。”
季淮深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大骨汤,不太想喝,可温朵却执拗地不肯妥协:
“不行!你天天这么忙,骨折肯定恢复的慢,必须要喝,我喂你喝。”
季淮深看着递过来的汤勺,低头喝了一口。
虽然很享受,但她的这份在意有些超乎寻常。
“乖乖这么想让我快点好起来?”
他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嗓音低沉了下去,带出几分暧昧的沙哑:
“等我彻底恢复了......你想做什么,嗯?”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语调里缠绕着不言而喻的暗示,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若是往常,温朵早就红着脸跳开,娇嗔地骂他“不正经”、“变态”,或者用软绵绵的拳头捶他胸口了。
可这一次,她只是猛地颤了一下,然后......
沉默了。
这反常的静默,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季淮深心头升起的旖旎火花。
他嘴角那抹笑意缓缓敛起。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他发现,这种沉默里,浸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甚至.......是悲伤。
有什么事情,会比男女之间情动时的调笑更让她难以回应?
除非,那件事带来的压力,远超于此,甚至让她无暇他顾,连害羞都成了奢侈。
餐厅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
季淮深看着温朵低垂的头顶,最终没有追问,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沉稳与可靠:
“好,听你的,我会好好恢复。”
怀里的身体细微地抖了一下,然后传来一声极轻、极闷的回应:
“嗯。”
过了一会儿,温朵轻轻推开他,声音有些发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
“我.....我去找医生拿钙片。”
她几乎是仓促地转身跑走。
就在她离开时,季淮深清晰地看到她眼角一闪而逝的晶莹。
她哭了。
他的朵朵,哭了。
为什么?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攫住了季淮深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他几乎要立刻起身抓住她,逼问出所有的真相。
可她那明显想要逃离,他硬生生地压下了已经到喉咙口的追问。
他知道。
她不想说。
他不能侵犯她的隐私,随意触碰她的秘密。
.......
夜晚,卧室依旧被那盏昏黄的壁灯笼罩着温馨的光晕。
季淮深靠在床头,却再无心思处理任何事务。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身旁那个小女人身上。
温朵洗过澡,带着一身与他相同的清冽香气,安静地蜷坐在一旁。
她没有看手机,只是环抱着膝盖,目光再一次地、久久地,定格在床头的那个抽屉上。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专注,都要......漫长。
季淮深的心猛地一沉。
所有线索瞬间在他脑海中串联起来。
她想让他快点好起来。
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抽屉里的东西。
那里面藏着的,究竟是什么?
一阵强烈的不安感彻底席卷了季淮深。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抽屉里的东西,就是解开他小妻子所有反常行为的钥匙。
他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锐利而晦暗的光。
看来,他不能再等温朵主动开口了。
虽然这会让她讨厌。
但他继续等下去,他会疯的。
他需要亲手揭开这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