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朵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眼睛亮得惊人。
她以为季淮深这么短时间不会画出什么好看的,结果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简直完美!
“嗯不错,那这个我拿走珍藏了!”
她几乎是直接抢走的,甚至不敢再多看季淮深一眼,立刻跑出去。
管他有没有猜到呢,反正目的达到了。
季淮深没有阻止,也没有追问。
他只是慵懒地靠回沙发里,看着被她轻轻带上的房门,指尖无意识地再次轻叩起扶手。
一下。
又一下。
深邃的眼眸中,那原本沉静的湖面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暖石,层层叠叠的涟漪荡开,漾起一片温柔而期待的波光。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十分愉悦的弧度。
他的小妻子,好像在准备什么......大惊喜啊。
所以,他会老老实实的配合她的“演出”,装作不知情。
.........
温朵几乎是一路小跑找到了管家的。
她将那张素描纸递出去,询问:
“根据这个图能制作出来戒指吗?”
管家接过素描纸,目光掠过纸上的图案,点头:
“可以的,夫人。”
心头大事落定一半,温朵松了口气:
“那你快去安排吧,我去花房看看。”
管家:“好的,夫人。”
温朵立刻转身就走,转身就扎进了正在改造的阳光花房里。
她惦记着要在那里布置后天的“惊喜现场”,恨不得每一处细节都亲力亲亲为。
次日,温朵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指挥工人调整花架的位置,确认送来的花卉品种和数量,甚至亲自上手摆弄那些轻纱装饰,力求每一个角度都完美无瑕。
而季淮深,果然如她所愿,异常“老实”。
他一般待在健身房里,或者去卧室里,偶尔去小厨房,给温朵做饭。
看着温朵急匆匆干饭想要赶紧去忙的模样,他的眼神总是会不自觉地柔软下来。
他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丈夫,耐心等待着属于他的惊喜。
但其实,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个小房间里。
熔炼银,打磨银,做到精益求精。
直到傍晚夕阳西下,给花园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晕,温朵才带着一身淡淡的泥土和花草清香,拖着略显疲惫却兴奋异常的步子回到主屋。
季淮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一本财经杂志,听到动静抬起头。
他的小妻子,发丝有些凌乱,几缕沾在汗湿的额角,脸颊上甚至不小心蹭了几道浅浅的泥印。
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期待和成就感。
“回来啦?”他放下杂志,声音温和。
“嗯!”
温朵用力点头,来到季淮深身边,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们今天早点睡好不好?明天!明天就能看到惊喜了!”
季淮深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伸出手,温热的指腹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地擦去那泥土痕迹。
她乖乖站着,任由他擦拭,像只被顺毛抚摸的猫咪,享受这片刻的温情。
“好。”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无尽的纵容和期待。
“嗯。”
他擦干净了她的脸,指尖却流连般地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才缓缓放下。
“那说好了哦!早点睡!”
温朵生怕他反悔,再次强调。
得到他肯定的颔首后,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几乎是哼着歌往卫生间走去洗漱。
她要养精蓄锐,好迎接明天的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