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侯亮平出现了。

带着一副极为自责的神情出现在秦思远面前。

“秦书记，对不起，我晚了一步，望北楼倒闭了……”

“那就是说你什么也没查到了？”秦思远略带失望的问道。

“我只能把方向调转回汉东，我在赵东来之前查的案卷中，找到了赵瑞龙出现的蛛丝马迹”。

侯亮平一边说着，一边呈上一张表格。

“这是在卷里找到的一份名单，全是出入过望北楼的汉东官员和商人”。

秦思远先是扫了一眼名单，赵瑞龙的名字清晰无比。

又扫了一眼纸张右上角的油印字样的页码。

看来侯亮平没骗自己，这就是从案卷中复印来的。

秦思远琢磨着，这样的话，好像望北楼倒闭了也不是坏事啊！

这样一来，这份名单就成了孤证。

就跟赵小惠的笔录一样，就没有质证的可能了。

何况这也是京州方面查实的事情。

即便将来有点小问题，李达康也不会为了一盘醋再包一顿饺子。

这样一来，倒闭倒成了对自己有利的事了！

秦思远极力克制着内心的兴奋，故意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因为他要给侯亮平再下套了……

“亮平啊，这份名单又是通过个人关系搞到的？”

“信息共享嘛！合法合规”，侯亮平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这符合侯亮平的明人不装暗逼的人设。

“那你是从什么途径得到的这个信息呢？确切的问，是从谁那得来的信息？”

“陈正泽啊！我跟他说复印一下案卷，他让我开了一个手续，就复印了呗！”

一听到陈正泽的名字，秦思远产生了不好的感觉。

这小子精明的很，一般人很难猜到他在想什么。

直觉告诉自己，陈正泽很可能又是在戏耍侯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