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一开始启动这件事就是沙瑞金的执念。

三输真的就是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吗？

不管是不是对自己有利。

但肯定是对沙瑞金最有利。

对沙瑞金有利，就是对自己没利。

有没有一种可能，三赢才是最好的选择？

……

带着这个疑问，面对沙瑞金问向侯亮平的去向，高育良没多说，这个时候还是故意露出一些小破绽才好。

“沙书记，我还没注意到！”

沙瑞金笑了笑，“你呀！还是心疼自己的学生对吧？”

沙瑞金再次伸出了那根令人讨厌的手指，虽然是开着玩笑，但是影响了开玩笑的效果。

“育良书记，亮平同志还是不错的，季昌明也提议让他当常务副检察长，本来我是同意的，但是现在想想，可能这位同志还需要历练，你怎么看？”

高育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刚才那一个小破绽就是唤醒了一个古早的传说——汉大帮。

他这是在试探汉大帮还需不需要添砖加瓦？

当然了，沙瑞金也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本来我是同意的”，以侯亮平的表现，沙瑞金怎么会同意？

无非是看上了侯亮平背后钟家的关系。

现在他又反悔了。

所以这不是征求意见，而是要通过自己给出一个向钟家解释的理由。

这沙瑞金确实有点儿太精了。

真是一点责任都不敢担啊！

“沙书记，关于亮平同志的任职问题，政法委肯定是要拿意见的，但是您也知道，侯亮平可是我的学生，我可不想因为我的意见，让别的同志有误解，这不是没有教训的，之前有过祁同伟的哭坟厅长，我可不想再来个哭坟检察长”。

“育良同志，那你的意思是你想举荐侯亮平喽？”

“我觉得还是看工作吧，去除个人情感最好，您看亮平同志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光明峰项目廉政工作小组工作，达康书记是更有发言权的，不如多问问思远同志的意见，思远同志是他的老领导，也是当时他安排亮平同志来汉东任职的，我想他们的意见，应该参考意义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