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小的目光短浅,老的……更是有眼无珠。”
刘光天的话音落下,如同寒流过境,冻结了李家三人的心神。
李母的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想开口辩解,却被李父用力拽住了手臂。
李父的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冷汗,他上前半步,腰身不自觉地微微弯曲,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刘……刘生,您教训的是。是我们……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对令公子多有怠慢,还请您……您大人有大量。"
他的姿态放得极低。
刘光天的目光淡淡扫过他们,未作停留,
最终停在了面色惨白、眼神躲闪的李晓彤面前,语气却出乎意料地平和下来: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他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仿佛看穿了一切因果。
"是你让振华真正地成长了。"
这句"感谢"比任何斥责都更让李晓彤无地自容,她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整个过程中,李家众人屏息静气,
在绝对的实力与威严面前,连道歉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竟无一人再敢出声反驳。
刘光天缓缓踱步到陈母面前,他身形未动,却仿佛一座山岳压下,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因他而凝滞。
"你要天理?"
他声音平淡,却字字如冰珠砸地
"想要什么天理?"
他不需提高声调,那久居上位的威压便已让陈母浑身一颤。
"你知不知道?"
他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全场,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人都不自觉地垂下了头
"现在港岛,有一半的人端着我刘家的饭碗吃饭。"
他微微前倾,那双洞察商海风云的眼睛锁定陈母,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嚣张的话:
“港岛的天,是我刘光天的天。我的话,就是理。”
他最终轻声问道:
“你,信不信?”
他刻意停顿,那瞬间的寂静比任何声音都更令人窒息,
"明天一早,你们陈氏贸易的所有银行授信都会冻结,所有合作伙伴都会终止合约。"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宣判了一个家族的命运:
"不出三天,你们就得宣告破产。"
站在一旁的陈文浩脸色由白转青,他紧紧攥住拳头。
这个一向自视甚高的富家公子,此刻却连与刘光天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他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母亲辩解,却发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言辞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陈父额上冷汗涔涔,急忙上前:"刘生,请您高抬贵手……"
刘光天看着陈父,声音里带着洞悉世事的冷漠:
"我刘光天还没那么低级,因为这点小事迁怒你们。"
他刻意停顿,那瞬间的寂静比任何声音都更令人窒息,
"但今天的事传出去——"
“就算我此刻一言不发,你觉得你在港岛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那些想要讨好我的人,会争先恐后地打压你们——即便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这番话如同冰水浇头,让陈家人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变卖家产,离开港岛吧。”
刘光天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字字千钧,“这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这句话如同最终的判决,彻底击垮了陈家人最后的心理防线。
陈母双腿一软,整个人往地上瘫去,幸而被陈文浩和陈父一左一右勉强架住。
陈文浩死死咬住嘴唇,额上青筋暴起,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那一刻,刘光天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不需要提高声调,不需要疾言厉色,只是站在那里,就如同掌控生死的帝王。
整个华兴大酒店的大厅里,静寂无声,无一人敢抬头直视他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