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赤手空拳打死熊瞎子的男人(2 / 2)

"光...光天..."傻柱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光天,哥们以后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刘光天转过身,随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迹。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傻柱浑身一颤——那分明还是记忆中的眉眼,可眉宇间的神采却像是换了个人。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竟让傻柱想起小时候在庙会上见过的,那尊刚开光的武神像。

"柱子哥,"刘光天伸出手,掌心的老茧上还沾着熊毛,""胡咧咧啥呢,""真要报恩..."嘴角突然扬起个痞气的弧度,"以后帮我多做几顿饭就行。"

这声熟悉的"柱子哥"终于让傻柱找回些真实感。他颤抖着抓住那只手,触到的却是满手湿滑——不知是血是汗。就像他此刻模糊的视线,分不清是因为晨露还是别的什么。

刘光天一把攥住傻柱的手腕,把傻柱拉了起来。"走,回去了。"他声音低沉,像闷雷滚过山谷。

说着,他弯腰抓住黑熊的前掌,腰背一挺,竟将这三百多斤的庞然大物直接甩上肩头。黑熊耷拉的脑袋随着步伐晃动,浑浊的血滴在落叶上,砸出"嗒嗒"的闷响。

傻柱呆立片刻,慌忙捡起散落一地的猎物。野兔和山鸡的羽毛上还沾着晨露,在他手里微微发颤。他小跑着追上刘光天的背影。

来到藏车的山脚下已是中午了,汗水混着血渍,在衣服上结成深褐色的硬块。刘光天抹了把脸,甩掉掌心的汗珠,冲傻柱扬了扬下巴:"柱子哥,先填饱肚子再走。"

傻柱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得嘞!"他麻利地拎出那只最肥的野兔,三下五除二剥了皮,架在临时垒起的火堆上。油脂滴进炭火里,"滋啦"作响,香气很快飘散开来。

刘光天靠着一棵老槐树坐下,撕了块烤得焦香的兔腿,慢条斯理地嚼着。肉汁在齿间迸开,混着炭火的焦香,比轧钢厂食堂的伙食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光天,你这手艺……"傻柱啃着兔子,含混不清地嘟囔,"不对,你这打猎的本事,啥时候练的?"

刘光天没接话,只是眯着眼望向远处的山峦。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半晌,他才淡淡道:"饿过的人,总得学会给自己找肉吃。"

傻柱一愣,突然想起早些年刘光天饿得偷鸡蛋吃被刘海中逮住,打得三天没下炕的事。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狠狠咬了口兔肉,闷声道:"……以后想吃啥,跟哥说。"

吃饱喝足,两人扒开灌木丛,拖出藏好的自行车。刘光天把黑熊横绑在后座,沉重的熊尸压得车架"嘎吱"作响。傻柱则把剩下的猎物捆在车前杠上,山鸡的尾羽在风里一颤一颤的。

"走,回家。"刘光天蹬上车,背影在正午的阳光下拉得老长。

刘光天将黑熊横绑在后座上,沉重的熊尸压得车架吱呀作响。傻柱把山鸡野兔系在车把两侧,羽毛上未干的血迹在风中飘散。他们相视一笑,谁也没提林间那个生死时刻。

车轮碾过碎石小路,后座的黑熊头颅随着颠簸轻轻晃动,引来路边农人惊诧的目光。傻柱突然笑出声:"这下可够院里那帮人吓掉下巴的!"

刘光天没答话,只是用力蹬了几下踏板,超过傻柱半个车身。风掠过他结着血痂的伤口,带起一阵细微的刺痛。远处,四合院灰色的屋檐已隐约可见。

车把上晃荡的野兔,为这场惊心动魄的狩猎画上了平凡的句号。而那只静静躺在后座上的黑熊,睁着的眼睛里还倒映着深山老林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