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没答话,手指轻轻翻过表盘。秒针走动几乎没有声响,背壳上"上海"二字刻痕清晰——是真货。他余光扫过摊主鼓胀的腰间,呢子外套下显然别着家伙。
"一百二。"金牙突然压低声音,"不要票。"
刘光天拇指摩挲过表盘边缘,触到道几乎不可察的划痕。他摇摇头,转身欲走。
"等等!"金牙拽住他袖口。"您...您开个价?"
"八十。"刘光天声音闷在面巾后,眼睛却盯着对方抽搐的眼角。
金牙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一百, 不要票。"见刘光天又要走,急忙补充:"这表上周才从信托商店流出,原主是..."
"成交"刘光天突然打断,从内袋掏出叠大团结。钞票在柜台上排成扇形,每张都旧得发软,却叠得棱角分明。
金牙用舌尖舔着金牙清点完,随后他推过手表。
刘光天接过手表,出了黑市。如同幽灵一般穿梭在各个巷口。漆黑的夜晚因为有夜视能力,对他来说如同白昼。
在经过一栋小院的时候,他突然停止了脚步。“滴滴,滴滴, 滴滴哒”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这个是电台的声音。作为曾经侦察连的排长,他对电台并不陌生。要不是有系统的强化,他还真听不见。
脚下一用力轻轻的越过院墙,刘光天像壁虎般贴墙移动,鞋子踩在潮湿的苔藓上毫无声息,透过门缝,看见西厢房屋里窗帘缝隙漏出诡异的蓝光,随着"滴滴"声有规律地明灭。有个佝偻背影正在操作着电台。
东厢房有四个大汉正在喝酒。刘光天侧耳倾听,“大哥,既然找到了研究所位置,要我说这次直接就炸了那个什么研究所,还等什么命令。”一个粗壮声音道。“老三,等一等又有什么关系。不差这一两天。”另一个声音道。
刘光天听到这就确定是敌特,这是一个暗点。只见他不再犹豫,拿出了他全部的实力。
“轰”!
刘光天双足碾地,八极拳"贴山靠"的起手式将全身劲力灌入右肩。门框在"轰隆"巨响中四分五裂,飞溅的木刺将对面汉子的工装裤扎出十几个血洞。那人还未倒地,刘光天已旋身使出一记"顶心肘",二百多斤的身躯如破麻袋般撞上砖墙,脊椎骨断裂的脆响混着簌簌落下的墙灰格外瘆人。
屋内三人惊跳起来。茶缸翻倒,水面映出刘光天蒙面巾上溅到的第一滴血。
刀疤脸刚摸到脚上的匕首,太阳穴就挨了记"劈山掌"。八极拳"硬开硬打"的劲道震得他眼球凸出,颈动脉"啪"地爆开血花,尸体栽倒时撞翻了凳子。
"敌——"中山装男人刚吼出半声,刘光天右脚勾起半截门闩,"猛虎硬爬山"的腿法带着破空声踢出。榆木门闩如标枪般贯穿那张开的嘴,后脑勺撞在了土炕上。
窗边的眼镜男趁机掏枪,却见刘光天"旱地拔葱"腾空而起,鞋子带着十二分劲道劈在对方后心。"立地通天炮"的鞭腿劲力透骨,脊椎折断声未落,那身子已如破布般挂在窗棂上,手枪"当啷"掉在窗台下。
从破门到四人毙命,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刘光天收势站定,八极拳"六合桩"的功架纹丝不动,唯有蒙面巾下呼出的白气显示方才的爆发
这时西厢房的门轴刚发出"吱呀"声响,刘光天掏出一枚五分硬币破空而去。精准嵌入开门人眉心。刘光天仔细搜查了一下,在地窖里发现了五个箱子。
第一箱整齐码放着二十余枚木柄手榴弹,防潮蜡封完好,但木柄上的生产编号被人为刮花;第二箱是苏制tnt炸药块,油纸包上还印着模糊的西里尔字母;最惊人的是第三箱——用油毡布裹着的莫辛-纳甘狙击步枪,枪托上还留着卫国战争时期的弹痕,旁边弹药箱里躺着上百发7.62x54mmr子弹,铜弹壳在光照下泛着幽光;第四箱的小黄鱼码成金字塔状,最顶上那条刻着"民国三十八年 上海老凤祥"的戳记
刘光天把手榴弹,小黄鱼还有狙击枪,子弹收进了系统空间。然后回到屋里拿了块破布沾了沾敌人的鲜血在地上写道“研究所暴露,尽快转移”。随后拿起一把54式手枪朝天开了一枪,"砰!"震耳欲聋的枪声惊醒了整条胡同,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向夜空。巡逻队的脚步声和手电光从百米外逼近时,刘光天已经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