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张建军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人群下意识分开一条道。
只见院门内的空地上,贾张氏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哎哟喂!没法活了啊!张建军当官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指使野狗咬人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啊!”
她旁边,一条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半大土狗,被秦淮茹用笤帚远远地赶着,龇着牙低吼。
街道办王主任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几个干事拦着想冲上去理论的阎埠贵等人。
“建军!你可回来了!”王主任看到张建军,“贾张氏非说你昨天指使人…指使狗咬她,还把她撞倒了,腿断了!在这闹半天了!影响太坏!”
张建军眼神瞬间冰冷。他扫了一眼地上撒泼打滚、中气十足的贾张氏,再看看那条明显是流浪的土狗,心中冷笑:黔驴技穷,开始玩这种下三滥的碰瓷了?
张建军没有理会贾张氏的哭嚎,而是目光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妈说狗是我指使的?你看见了?”
秦淮茹被张建军眼神看得一哆嗦,下意识摇头:“没…没看见…就是…就是狗突然窜出来…妈就摔了…”
“没看见?”张建军声音陡然拔高,响彻整个院子,“没看见就敢血口喷人,污蔑国家干部?贾张氏!你躺在地上,是等着我公安,让公安带你去医院验伤,顺便查查你这‘断了的腿’?”
张建军掏出工作证和厂里配发的寻呼机:“王主任,麻烦您现在就打电话报公安!再通知厂保卫科马科长带人过来!就说有人蓄意污蔑、诽谤厂领导干部,破坏安定团结!性质极其恶劣!”
“顺便,”张建军盯着脸色瞬间煞白的贾张氏,一字一顿,“请法医好好验验!要是真断了,厂里出钱给她治!要是没断…那就是诬告陷害!该拘留拘留,该劳教劳教!”
“公安”两个字像两把重锤,狠狠砸在贾张氏和秦淮茹心上!贾张氏的哭嚎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她哪里敢真验伤?她就是看准张建军刚升官要面子,想讹点钱,顺便恶心他!
秦淮茹更是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张建军和王主任连连磕头:“不要公安!张主任!王主任!求求你们!我妈老糊涂了!她胡说八道的!没狗咬她!是她自己不小心绊倒的!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她一边哭喊,一边拼命去拉地上的贾张氏。
贾张氏此刻也彻底慌了,她可不想进去!被秦淮茹连拉带拽,也顾不上“断腿”了,一骨碌爬起来,动作麻利得不像话,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哎哟…我…我可能是…是扭了筋…没事…没事了…”贾张氏眼神躲闪,语无伦次。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和鄙夷的嘘声。阎埠贵摇头晃脑:“啧,这演技…比天桥卖艺的差远了。”
王主任气得浑身发抖:“贾张氏!秦淮茹!你们这是无理取闹!恶意诽谤!严重破坏大院和谐!必须严肃处理!”
张建军冷冷地看着这出闹剧收场,心中毫无波澜。他转向王主任,声音沉稳有力:“王主任,事情清楚了。贾家婆媳的行为,已经严重干扰了正常生活秩序,败坏风气。”
“我建议,由街道办和厂保卫科联合,对她们进行严厉的批评教育,并在全院大会上公开检讨。”
停顿了下,张建军目光看向易中海和阎埠贵,最后落在王主任脸上,抛出一个酝酿已久的提议:“另外,我建议街道办考虑,正式委派一位政治可靠、群众认可的同志,常驻咱们院,协助管理日常事务,调解纠纷。”
“不能再让一颗老鼠屎,坏了咱们南锣鼓巷的名声!咱们院,也该有点新气象了!”
王主任眼睛一亮!张建军这个提议,简直是瞌睡送枕头!
既能加强街道对四合院的管控,又能名正言顺地清除贾家这种不稳定因素,还能给张建军这位冉冉升起的厂领导面子!一举三得!
“好!建军同志这个建议提得非常及时,非常好!”王主任立刻表态,“街道办会认真研究,尽快落实!贾张氏、秦淮茹,你们俩,现在立刻跟我回街道办!好好交代问题!”
贾张氏和秦淮茹面如死灰,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被街道办干事带走。
张建军没有再理会这些事,推着自行车走回后院。
推开门,屋内一片宁静。
桌上是那份写给郑国栋的报告副本。张建军拿起笔,在关于联合采购的章节旁,又添上了几行更具体的实施建议。
风浪暂歇,但航行从未停止,张建军的目光,已投向更深远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