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奴明白了高阳的用意。
他震惊的看向高阳,有些头皮发麻。
但更多的,却是兴奋!
高阳语气平缓,扫过几人淡淡的道:“当成千上万双眼睛,拿着放大镜,以救人的名义漫山遍野地寻找他们时,他们那点龌龊事,还能藏得住吗?”
“这,便是阳谋!”
“我们甚至不必亲自去捉奸,自有天下人替我们去关心他们,届时,众目睽睽之下,无论他们是在赏雪还是在行苟且之事,都已不重要了。”
“这悬赏一出,他们便已身败名裂!”
哗啦啦!
一阵大风自府邸外吹了进来,令几人的衣袍猎猎作响!
厅内一片寂静,唯有几人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齐齐看着高阳,头皮一阵发麻。
狠!
太狠了!
这已不仅仅是捉奸,这是要用整个长安的舆论,将两人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并且要让他们在所有百姓的指指点点,与那到处都是异样目光中社会性死亡!
赵破奴老脸激动得泛红。
此计一出,无论是那荣阳卢家,还是这季家,全都声名狼藉!
他也可狠狠出一口恶气!
赵破奴拳心攥紧,一脸兴奋的道,“好一个舆论焚城,此计大妙,就这么办!”
“老夫要让那季家和卢家,从此在大乾抬不起头来!”
他看向高阳,语气郑重:“高家小子,此计价值千金,你开个价,我护国公府绝不还价!”
他听高天龙说过一些,也知道高阳的规矩,这等狠辣的毒计,必须得给钱。
赵日天也开口道,“是啊高兄,你开个价,我护国公府绝不还价,此计太好了,可狠狠替我出一口恶气!”
然而,高阳却摆了摆手,道:“赵爷爷,日天兄,你们这话就多少有些见外了,替朋友捉奸,天经地义,谈钱就俗了。”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赵日天,一脸正色的道,“当然,若赵爷爷和日天兄实在过意不去……待会儿行动时,找到那季博长后,让我也踹上一脚出出气。”
“毕竟,这名字听着就让人不爽。”
几人:“……”
高长文也叫嚣道,“还有我,我不但要踹他一脚,还得把他裤子扒了!”
高阳:“……”
几人一时竟无言以对。
高阳随意瞥了高长文一眼,直接道:“事不宜迟,别的话就先别扯了!”
“长文,你立刻去《大乾报》印刷坊,让他们暂停所有印刷,立刻加印这份悬赏告示,我要在半个时辰内,看到它贴遍长安城各大街口!”
“好嘞!”
高长文拍了拍胸脯,“兄长,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福伯,你安排府中所有得力人手,协助散播消息!”
“日天兄,你亲自去长安府衙报案,姿态要做足,表情要到位,就是一个担心妻子安危的深情丈夫!”
“赵爷爷,您老坐镇府中,静候佳音便可!”
“是!”
众人齐声应道,眼中燃烧着兴奋与复仇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