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之倦扯开他里面那个裤子,蹲在他面前。
沈商年整个人都顿住。
这次不只是手发麻了。
头皮和腰都跟着发麻。
不是,这也太超标了……
强烈建议削弱。
沈商年眼睛里很快涌上了一层水雾,不是因为难过或者生气,而是因为……
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紧紧贴着门。
……
陈之倦起身的时候,眼睛是红的,嘴唇也是红的。
沈商年视线都有些模糊。
“你……”
他欲言又止。
但是陈之倦抹了一下嘴唇,很快进了洗手间。
他俯身在洗手台前漱口,嘴唇还是比平时要红很多很多,嘴唇上还有一道破开的口子。
这些东西破坏了他身上那种禁欲感。
沈商年捡起地上的衣服穿着,跟到了浴室门口。
时不时擦擦鼻尖,时不时搓搓耳尖,时不时摩挲指尖。
他至今都能记得眼泪落在脖子和脸颊上的感觉。
明明眼泪也是水,他的灵魂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始终记得那种感觉。
心脏都跟着酸酸的。
他勉强保持住镇定:“我没有去找别人……”
陈之倦动作一顿。
他关上水龙头,侧身看过来。
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眼皮略微垂着,瞳孔周围一圈发红,像是漂亮的红玛瑙。
唇瓣抿在一起,水珠从下颌落下,滴入t恤柔软的布料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沈商年现在心脏跳得很快,他甚至都不好意思去看对方的眼睛,更不好意思去看他的嘴唇。
“我只是单纯想泡温泉,随便点了个套餐,这家店坑人……欺骗消费者……我跟那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了,我半路跑出来了……”
许久,他听见陈之倦“嗯”了一声。
不怎么冷淡,反倒像是不知道说什么。
他终于又鼓起勇气跟他对视。
陈之倦抽出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脸上那些水珠悉数被擦去。
陈之倦放下毛巾,清清嗓子,明明没有感冒,嗓子听上去却很哑。
像是得了炎症。
“你房卡没了吗?”
陈之倦还记得他刚刚是朝着电梯方向走过去。
“嗯。”沈商年点了一下头,说,“刚刚跑得太快了,所以忘记拿了。”
陈之倦:“行,我去帮你补办。”
他换上鞋,打开门出去了。
沈商年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总觉得不对劲。
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大概过了五分钟,门又被人从外面用房卡打开。
陈之倦眼睛里的红色褪去了不少,但是嘴唇依旧是肿的,红的。
他抬起手,把手里的房卡递给沈商年:“给。”
沈商年顺势接过房卡。
黑色的房卡摸上去有些冷,他胳膊上浮起了鸡皮疙瘩。
“我……”
他不知道说点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得说些什么。
因为陈之倦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欲望。
他站在原地,看着陈之倦拧开桌子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他仰头喝水的时候,含着瓶盖,喉结滚动着。
修长的手指随意握着瓶身,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一块白玉。
沈商年喉结跟着滚了一下。
他现在忽然有一种热闹过后的失落感。
所以呢?
哭完了,亲过了,甚至……了。
就一句话都不说了吗?
“你……刚刚你是什么意思?”沈商年鼓起勇气问。
陈之倦说:“刚刚是我冲动了,说错话了。”
沈商年摸了一下耳垂,“没……没关系,我后来也说你了。”
陈之倦放下矿泉水瓶子,说:“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寺庙。”
沈商年呆愣地站在原地。
陈之倦没看他,从一边的行李箱里抽出睡衣和浴巾,似乎要去洗澡。
“再见。”
沈商年拿着新的房卡出门了。
他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身体的愉悦还没有褪去。
沈商年坐在沙发上,揉了一下脸,生理和心理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忽然生出一种恐慌感。
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恐慌感。
好像要失去什么。
……
一定是错觉。
是错觉。
沈商年一边洗脑自己,一边拎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
第二天。
沈商年醒来的时候是上午九点。
八点半的时候陈之倦给他发了条消息。
卷卷:【醒了吗?】
沈商年睡意顿时消失了。
打破枷锁:【刚醒。】
卷卷:【收拾一下下楼吃饭吧,吃完饭去寺庙。】
打破枷锁:【好的。】
沈商年迅速爬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下楼了。
——
周末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