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华声音发颤,捂着肚子站起来,禁不住往后退去。
“什么原则你不懂吗?
那就是,起码不要对一个伺候了你们十几年的可怜虫赶尽杀绝吧?
哪怕那些年成天伺候你们,是被迫的。
但看在周阮母亲的面子上,我已经饶过周阮一命了,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难道,非要逼得我发疯,然后杀了周阮,你们才会满意吗?”
周阮浑身颤抖个不停。
“权馨........你大白天发什么癔症啊?
我和你最好的朋友,你凭什么想要杀我!”
最好的朋友?
权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与不屑:“最好的朋友?周阮,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当年你嫌我是个没人爱没人在乎的可怜虫,对我百般嫌弃、万般羞辱的时候,怎么没说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现在你落魄了,就想装可怜想要我帮你,你觉得可能吗?”
周阮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起自己以前对权馨的种种恶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恼意。
要是知道这贱人有着这么大的本事和造化,当初,她一定会真心实意和权馨做朋友的。
权馨看着周阮那副模样,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她曾受过的每一份委屈,都化作此刻眼底的寒冰。
“周阮,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朋友。
朋友是雪中送炭,不是等你落进泥里了才想起拉一把,而是从不会让你独自走在风雪里。”
权馨声音低缓,却字字如刀。
“你给我的羞辱,我都记着。
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值得饶恕,只是我不想让自己沾上和你们一样的脏。”
权馨二话不说,也给了周阮一脚。
随即,她又转身看向赵玉华,语气冰冷地说道:“赵玉华,你也别在这里装可怜了。
你们权家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一件件都记在心里。
现在,你们想要我帮忙,门都没有!”
赵玉华见权馨态度如此坚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恼了权馨,想要让她帮忙已经是不可能了。
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权馨的怒火,心中却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复权馨。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权馨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可怜虫了。
她有着自己的思想和主见,也有着保护自己的能力。
赵玉华和周阮想要再像以前那样对待她,已经是不可能了。
“周阮,我发癔症,也比不上你装病装得出神入化。
你这个人看着窝囊得惊人,事事都委曲求全,却把自己的眼泪和柔弱利用到了最大化。
可惜,我不是男人,我不吃你那一套。
能让你不惜忍受屈辱也要一直达到的那个目的,我还真是很好奇啊。
周阮,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