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梅,门,挡不住因果。”
她的声音如寒霜覆地。
“你欠的,也该还了。”
王小梅惊叫未出口,权馨已逼近床前,皮带如毒蛇吐信,指着她的面门。
“你说我狠?说我下贱?说我活该?说我罪有应得?”
权馨低笑,眼中映着王小梅苍白的脸庞。
当年王家人恣意凌辱她时,可曾想过今日?
王小梅涕泪横流,语不成声:“权.......权知青........我没有........我没有说过这些话........”
权馨却将皮带高高扬起:“这每一记,都是你们欠我的命债。”
皮带嵌入皮肉的闷响混着呜咽在屋内回荡,屋内光线忽明忽暗,映得权馨面容如鬼魅。
重新回到主屋,权馨立于屋内中央,皮带垂地,血痕未干。
权任飞吓得蜷缩在角落,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赵玉华看着怂的不成样子的权任飞,气得将炕上的东西都朝着权馨砸了过去。
“你这个遭天谴的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权馨顺手就给了还不知道老实的赵玉华几下。
“一家子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想教训我?
你们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权馨以俯视的姿势冷冷看着待在地上的三人。
脸上带着笑,可眼神里,却带着完全相反的阴森冷意。
“当年你们怎么对我,今天就该尝尝同样的滋味。”
她缓缓踱步,皮带在指尖轻颤,血珠滴落在泥地上,像极了多年前那个雪夜她额角淌下的血。
“那会儿我跪着求你们放过我,谁又曾饶过我一回?”
权馨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
“赵玉华,你把我关进柴房与老鼠为伴的时候,可想过你也有今天?
权任飞,你打我的时候,可想过会有报应吗?”
她俯身揪起赵玉华的头发,逼她直视自己,“现在,轮到你们求饶了。”
“小馨........”
权国红挣扎起身,然后,他就毫无预兆从屋里飞了出去。
权国红捂着腹部狼狈地趴在地上剧烈咳嗽了起来,以至于,咳出了眼泪。
“自己要找打,我满足你。”
从未受过此种攻击的权国红一边咳嗽,一边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拿着皮带,如同一个胜利者站在那里的权馨。
微风刮过权国红的脸颊,泪水,朦胧了他的眼眸,但依旧能清晰看见权馨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但眼神里的漆黑旋涡,却装满了非人的森冷与残忍。
权国红把头放在干燥的地面上,任由尘土钻进了他的头发里,弄脏了他的脸颊。
他的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语气,带上了一丝祈求。
“权馨,别这样,我们........终究是一家人........”
一家人?权馨冷笑。
这些人,何曾当过她是一家人啊。
小时候发烧到抽搐,没人管她的死活,之后赵玉华怕她死了没人干活儿,这才给她塞了半片儿安乃近。
她饿得喝刷锅水,也没有谁想过给过她一口饭吃。
倒是周阮一哭,他们就把她关进小黑屋,不顾她在里面嚎啕大哭,直到嗓子哑了也没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