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既然你是阿狰，当年又为何要说自己是阿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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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沉默片刻：“陛下，如果臣说是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您会相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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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倏然睁开眼睛，威严的双眸注视着他：“若你和你姑母在逃亡路上隐姓埋名，朕尚可理解，可既然回到都城，为何还要用阿狸的名字，难道朕还护不住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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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笑了笑，笑容充满了苦涩：“姑母说，我们要为了霍氏全族报仇，我曾想过找陛下帮忙，但姑母却说，陛下是不会相信她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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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的我，年纪太小，我说的话又有谁能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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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看着上面的画像，目光有些恍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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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那是杏树结果的日子，我自幼好动，而阿狸身子骨弱，又爱吃杏果，便让我去帮他采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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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爬树，把阿母新做的衣裳挂破了，为了逃避责罚，阿狸帮我想办法，我们俩换了衣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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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我的衣裳去演武场走上一遍，说衣服是他弄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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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带着满满一兜的杏子，去送给阿父阿母，让他们帮着在姑母面前说说好话，好让姑母不要训斥阿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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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阿父的军帐，准备放下杏果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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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凌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挥退了门口的侍卫，说有要事要和阿父相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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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躲了起来，谁知，正好撞见了那一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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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肩上受了伤，凌益替他处理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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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阿父说：文氏援兵迟迟未到，想来是来不了了，如今戾帝占了大半个江山，文氏也撑不了太久，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你我为文氏卖命，真的值得吗？既然文氏不顾你我死活，将军你又何必为了他死死守住孤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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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益告诉我阿父，说戾帝调遣了二十万援兵，孤城扛不住的，他劝阿父撤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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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父念在他是妹夫的份上，说当他没说过这句话，说凌益若再敢提弃城之事，就先杀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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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卷尾可妮兔】为本书开通季会员，加更第二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