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地上的阴影，抬起头，眼中全是伤心和茫然。</p>

他弯下腰，伸出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提了起来。</p>

他低头看她，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p>

他抬手轻轻触碰，碰碎了她眼睫毛上挂着的泪珠。</p>

他笑得难看，“沈菲菲，你是怎么好意思的？你是怎么好意思哭的？是你在旧事重提，伤害我，我都还没哭，你怎么有脸哭的？”</p>

她纤弱的肩膀抖动着，吸了吸鼻子，在他的注视下低头，声音微微颤抖，还有些哽咽，“对不起，池骋……”</p>

她又闭上了嘴巴，她也不知道，除了抱歉，还能说什么。</p>

池骋冷嗤，眉头挑起，眼神锐利，“你不是挺能说的？现在看着我继续说，你哭什么？”</p>

阿拾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发抖，白软的脸颊颤了颤，有些乖巧的模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p>

池骋用力攥紧了她的肩膀，“我从来都不知道，沈大小姐还有心虚理亏的时候。”</p>

阿拾定了定神，脸颊微鼓，仰头直视他，“那你还想怎样？我不说，那事在你的心里就过去了？还是大家都闭嘴，那件事没发生过？我就是继续说，你能把我怎么样？”</p>

池骋眼神冷漠，他仰头哼笑，脸色越发冷沉，“所以这就是你的歉意？你的抱歉，时效就这么短？”</p>

阿拾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仰头倔强和他对视，“对，我就是这么没心没肺，你还想怎样？”</p>

她刚才哭的太过投入，不不仅眼眶发红，鼻尖也微红，脸庞有也带点粉，故做凶狠的样子，却不知道自己是只绵羊。</p>

池骋胸腔震颤，撇头，他在发笑，“也是我傻，和你这种人计较！你说的对，你就是没心肝！”</p>

阿拾甩开他的手，转身脚步迈得飞快，脸颊鼓鼓，张口就说气话，“随你，大不了就绝交！凭什么，我要时刻照顾你的情绪？不就失个恋，在你这里，这个坎是过不去了是吧？那你就别过去！你就念着吧，我看看那个姓汪的，会不会回心转意！我看你就是贱的慌……”</p>

池骋大步追了上来，“沈菲菲，我看你是翅膀硬了。”</p>

他伸手捞她，她抬手打他。两人就这么你打你追我赶，你打我，我抓你。</p>

“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