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其实不太信,庄仕洋有这个人脉,没想到还真有。</p>
真是让人惊讶!</p>
阿拾去见了,也没谈什么。庄仕洋所谓的春闱主考官,是他在朝廷上的仇人——宇文长安。</p>
阿拾看到他在雅间内正襟危坐,有些怀疑自己走错了,后退两步,左瞧右看。</p>
宇文长安,“庄公子请进。”</p>
阿拾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挺直了腰板,抬腿迈步,弯腰行礼,“宇文大人午安。”</p>
宇文长安,“坐。”</p>
阿拾依言坐下,宇文长安客气地给阿拾倒茶。</p>
阿拾假模假样,“怎么敢劳烦宇文大人给我这个小辈斟茶倒水?”</p>
宇文长安,“无妨,只是我看庄公子的文风,似乎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不知庄公子师从何人?是哪位名师所教导?”</p>
阿拾礼貌微笑,“宇文大人说笑了,教过我的先生有好几位呢,不知宇文大人说的是哪位?”</p>
宇文长安念了一段曾经阮大儒的文章,问阿拾是和谁学的,才能写出文风和立意相似的文章。</p>
阿拾,“宇文大人,难道就不能是晚辈无师自通?文章这种东西,并不能反映内心。宇文大人想问的不是我,而是那位故人?”</p>
宇文长安直言不讳,“令堂这些年来如何?”</p>
令堂?</p>
当然不是问周如音,是阿拾的嫡母阮惜文。</p>
阿拾表情不变,“哦,听说宇文大人和我母亲曾经是故交?怎么,这么多年,也不曾上门拜访过?”</p>
宇文长安似有难言之隐,垂眸不语。</p>
阿拾懒得去理解他有什么苦衷和顾虑,只觉得自己今天被两拨人戏耍了一番,有些烦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