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在下不明白公主的意思。”</p>

阿拾走到窗边，面朝窗外，“你们暗河，不是一直在找彼岸吗？现在本宫给你们一个岸，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上喽?”</p>

苏暮雨声线不变，“彼岸?我们暗河自己会努力去寻，不劳公主殿下操心。”</p>

阿拾转身和他面对面，眉头微抬，“自己找?你指的是，和萧楚河他们合伙杀了苏昌河之后，在杀手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p>

苏暮雨握剑的手紧了一瞬。</p>

阿拾笑嘻嘻道:“你紧张什么？”</p>

阿拾双手抱胸，“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p>

阿拾轻声询问，“是答应我的要求，还是一意孤行?”</p>

苏暮雨有些年岁了，出众的容貌显得他比实际年轻。</p>

阿拾突然有些想笑，“你们该不会，还想着那虚无缥缈的光明吧？哈哈，杀了这么多人，是怎么心安理得说要光明的?”</p>

阿拾神色癫狂嚣张，“你们是杀手啊！本身就是不能见光的，见光就会死。能活着就不错了，怎么还能得陇望蜀?想要光明，过上普通人的生活，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p>

阿拾哈哈大笑，“不如本宫教你一个办法，抹脖子自杀，不就好了。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做杀手！”</p>

苏暮雨是暗河中少见的有良心的人，但并不多，死的都是别人。</p>

他身不由己，可怜吗？</p>

阿拾想着，并不同情。谁能有自己可怜?</p>

生来就有心疾，现在更是没几年活头了。</p>

天下之人，只要是活人，各有各的可怜之处。</p>

谁不可怜?在可怜别人之前，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p>

苏暮雨平静地看着阿拾发疯，脸上有一瞬黯然和绝望。</p>

阿拾笑得咳嗽，眼泪都掉下来了。</p>

阿拾接着道:“我和你开个玩笑，你不会介意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