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在阿拾幸福地卖报上学时,曹妈妈的亲弟弟,阿拾现在的舅舅上门了。</p>
阿拾舅舅来给曹妈妈送些好料子,给大嫂未出生的孩子做衣服。</p>
饭桌上,曹妈妈见阿拾舅舅脸色难看,有些担忧的问:“你这是怎么了?是最近生意不好吗?”</p>
阿拾舅舅放下碗筷,“嗨,这算什么,这几年生意一直都不太景气,够糊口罢了。还不是前几天,可真是倒霉!我们家一家铺子来了个女疯子!”</p>
阿拾舅舅叹了口气,“那疯子在大街上发疯,店铺里的伙计怕伤了人不敢怎么拦,结果那女疯子得寸进尺推了我好些布料。布料丢在大街上,被人哄抢!真是倒霉透顶!”</p>
“还好,那铺子里没什么好货,不然损失大了去了!”</p>
说着阿拾舅舅有些气愤,“姐,姐夫,你们可不知道,我去上门问的时候,那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真是没教养,他爹妈还拦着不让我去找那小姑娘理论,还说什么怕我刺激她。我又不是什么疯子,我无缘无故找她麻烦干嘛?”</p>
“不让我去说两句,那也行。赔钱了事!我说赔五十块,两人哀哀戚戚说没那么多钱,我当即不乐意了,伤了我的伙计,砸了我的店,没有五十块那是不行的!我和她他们理论。”</p>
曹妈妈知道阿拾舅舅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劝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五十块钱是个小数?想来人家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这么不饶人!五十块,咱们家还是亏得起的!”</p>
阿拾舅舅不开心道:“姐,你把你弟弟想成什么人了?要是真的活不下去,我会逼人家吗?”</p>
阿拾舅舅,“我都打听过了,他们家五十块钱出得起的。”</p>
“那一家三口全靠男的做工养,可我看呐,那男的也不像是养的起全家的样子。那男的看着是老实,可是一点也不踏实,做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是别人家这样,早八百年饿死了!”</p>
曹妈妈见弟弟说话刻薄,有些生气地皱了皱眉。</p>
阿拾舅舅不以为然,还神神秘秘小声道,“原来,有别人养着!”</p>
其他人都不说话,除了曹钰,曹钰捧哏,“谁养着?”</p>
阿拾舅舅得意笑了笑,“姓傅的!”</p>
“嘿嘿,就是给你们家洗衣服的那个傅姨!”</p>
曹钰,“害,那又怎么了,说不定人家是亲戚!”</p>
阿拾舅舅,“什么亲戚,都不同姓,又没有姻亲关系,算哪门子的亲戚!”</p>
曹妈妈一听就知道亲弟弟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孩子们都在,说了不好听,“你管人家是不是亲戚,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没事干了 ?没事干,就自己去守铺子,别整天游手好闲!”</p>
倒是曹钰有些好奇, “我看那傅姨不是只接些缝补洗衣的活嘛!哪里来的闲钱?我看养自己都够呛!”</p>
曹舅舅挤眉弄眼,“那你可就不知道了,她女儿可是在夜上海赫赫有名的白玫瑰!能没钱嘛?”</p>
曹妈妈不关心别人,反正不来往就是了,立即质问,“你去过了?”</p>
阿拾舅舅见姐姐表情不善,连忙解释,“我可没有,自从被爹打断过腿,我从来不去这些地方,最多就是在街上瞎逛!”</p>
阿拾外公还在世时,曹舅舅吃喝嫖赌五毒俱全,阿拾外公见世道日渐艰难 决心改造儿子,不改造不行。不改造,阿拾外公担心他老了,这个家岂不是被这逆子败坏,怕自己死了,子孙后代也被阿拾舅舅带累全家消消乐。阿拾外公下了狠心管教,还让曹妈妈看着弟弟,这才安心离世。</p>
听阿拾舅舅的解释,曹妈妈不太信,但还是道:“没去就好。”</p>
曹妈妈,“这不太可能啊,我看她很是贤惠能干,说话也有礼有节,想来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再说了,她自己也能赚钱,她女儿再找些事做,养活自己不成问题。怎么可能让女儿去那种地方做事!”</p>
阿拾舅舅不屑道,“哼!什么书香门第,我们家还是商门呢!最落魄的时候男女都去干过苦力,可没这么不要脸,让女儿去卖!”</p>
曹妈妈见弟弟说话难听,恶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你乱说些什么,孩子们都在这!”曹爸爸也不赞同地看向他。</p>
阿拾舅舅疼得唉哟一声,越想证明这是真的,“这是真的,我可没撒谎,比金子还真!”</p>
曹妈妈有些相信,毕竟弟弟整日游手好闲东游西逛,还真有可能没撒谎。</p>
曹妈妈虽然也没和傅文佩来往太多,看她平日的为人,觉得不太可能做这种事,还是分辩道:“可能她也不知道,怕是她女儿瞒着她去的!”</p>
阿拾舅舅,“啧,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姐,你可看人别光看表面啊!在那上班,可不是大白天!”</p>
曹妈妈,“难道就不能是上夜班?”</p>
阿拾舅舅喝了口水,慢腾腾道:“姐,你这话就骗骗三岁小孩!谁天天上夜班,还精精神神的?哪个老板这么良心,不通宵就放你走?”</p>
阿拾舅舅有些得意,终于能说教姐姐了,语重心长地说:“姐,你可少和那姓傅的少来往吧!你们家可是书香门第,可别因为这种人坏了名声!”</p>
“我还听说,那姓傅的还不时给那一家三口送钱嘞,啧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