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漠见她皱眉,拉着她的手眼巴巴道:“我保证,朱文耀这事不会到诉讼阶段,我尽量让它在谈判阶段结束,你要是现在走了,我就没心思工作了,朱文耀的事我就不管了。”
盛烟忍了忍,“你用朱文耀的事威胁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姜漠顺着她的话伸手抱住了头,像是才想起来。
“对了,戴叔也说,我这次车祸把脑子也撞坏了,不能听‘离婚’这两个字,一听脑子就疼。”
盛烟:“……”
戏精!
盛烟知道朱文耀和朱洪学这次对抗非常重要,若是输了,他们姐弟这次彻底得罪了朱洪学,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确实不想让姜漠在这时候分心,本来提离婚也是因为突然怀孕冲动之下提的,所以被姜漠搪塞过去后,她也就没再问。
不过这男人的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
晚上她留下来陪护,本来在她的陪护小床上睡的好好的,醒来却发现自己在姜漠床上。
所以这死瘸子到底是怎么用一条腿把她抱过去的?
这也就罢了,这男人忒不要脸,她偶尔几次醒来都是被他折磨醒的,大大的脑袋埋在她胸前,不轻不重的耍流氓。
她一巴掌扇过去,气的磨牙,“腿都断了还不老实!”
这男人还挺委屈,“断的是腿,你喜欢的又没断。”
盛烟总觉得这男人是故意的,因为提过‘怀孕’的事后,他就经常对她动手动脚,好像是非让她怀孕似的,不过好在他知道医院不能乱来,所以也只是耍个小流氓,亲亲摸摸蹭蹭,很有分寸。
事实上,姜漠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动手动脚,就是想逼她承认怀孕的事,不过他不敢真闹她。
姜漠不敢动真格,盛烟的嘴巴又严实的紧,所以直到他一周后做完韧带的手术,甚至直到他血检结果合格被允许出院,盛烟也没承认怀孕。
姜漠对此非常气馁,却也只能暂时把这事放一边。
朱文耀已经跟他四叔和佳耀基金的代表李楠接触过,两方都没谈拢。
他四叔一直跟他打太极,全程不谈正事,没说帮朱洪学,也没说帮他,有保持中立的意思。
至于佳耀基金的代表李楠,虽然他言语间更偏向于朱洪学,但不知为何,他还在犹豫。
姜漠出院的第三天,朱文耀姐弟兵分两路,朱佳接盛烟去见她姑姑,朱文耀接姜漠去见佳耀基金的代表李楠。
如朱佳所料,姑姑见到盛烟十分欢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热情的让人难以承受。
盛烟自认脸皮是比较厚的,都被她夸得不好意思。
后来朱佳趁她高兴进入正题,说了想让四叔帮朱文耀的事,果不其然,这话一出,热闹的气氛直接终结。
盛烟听明白了,朱佳的姑姑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虽然朱洪学做了错事,甚至关于朱昊的身世她也很气愤,但朱洪学对她这个妹妹很好。
她知道朱文耀和朱洪学现在是水深火热的地步,她非常难受,朱佳嘴巴都说破了,她也只有一句话。
“你们爷爷还在的时候,我就发过誓,我不要公司的股份,公司的事我也不参与,你们……唉,这几天我也在劝你们二叔。”
“其实他已经给了承诺了,他只是要公司的控制权,你爸留下的还是你们姐弟两的,你的公司还是你的,文耀对管理公司又没有兴趣,你爸留下的财产足够你们挥霍到下辈子的,你们不如……退一步?”
劝人不成反被劝,朱佳气的不轻,气的不是姑姑,是朱洪学给人洗脑的能力,怎么都说不通,她就看向盛烟。
盛烟像是没看见朱佳的暗示,拍手表示赞同宋母的话。
“您说的太对了,我要是朱佳他们姐弟两,手里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谁还要公司啊,董事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天天那么多事,烦都能烦死。”
朱佳满脸惊愕,不知道盛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宋母却对盛烟的好感越发强烈,两人就‘不要公司,拿钱逍遥’这个话题聊了很久,最后盛烟话音一转。
“朱佳喊您一声姑姑,那我也跟着喊姑姑了,姑姑,如果这事单单是因为公司的‘控制权’就算了,您想没想过,为什么朱洪学刚把朱昊弄过来没多久,朱佳的父亲就突然病故了?”
宋母一愣,“你什么意思?”
盛烟意有所指道:“朱佳说,她父亲近几年的身体虽然不太好,但一直有定时体检,各项指数都在安全范围内,怎么就突然倒下了?”
“盛烟,你……”
朱佳想问她什么意思,却被盛烟一个眼神制止,盛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朝脸色渐渐苍白的宋母道:
“朱文耀为什么非要跟朱洪学作对?是因为他得到一个消息,说他父亲的死,跟朱洪学有关,姑姑,如果您的二哥害死了您的大哥,您会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