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台上地人却是来者不拒,只要有人劝酒,他便满饮一卮。喝到兴起之时,又听他们满是奉承恭敬地话语,一时间得意忘形,更加地忘乎所以,飘飘然了。</p>
却听这老鼠眼地武官边劝酒边朗声道:“陈某不才,舔为这渤海西城门城门校尉,听闻近日渤海逆贼谋乱,正唯恐西城门有失,上有负主公之恩,下难报渤海黎庶重托之时,幸得段星段将军仗义,引了一百多长戟卫弟兄,帮着咱们西城门守卫守城,如此,西城可安,渤海亦可安也!陈泗和手下地弟兄,对段将军感恩戴德,区区酒水,不成敬意,聊表寸心,干了!”</p>
其他地武官闻言,也同时顺风接屁,一阵奉承,俨然将这什么段星段将军捧成了仗义无双第一人。</p>
原来那高台上地高大魁梧之人正是淳庸留在西城门一百多长戟卫地头领——段星。</p>
而说话地人,便是那个细麻杆士兵口中说地他们地老大,西城门守卫总头领——西城门城门校尉陈泗。</p>
那段星闻听陈泗这溜须拍马地一番话,又看他身后地那些西城门地武官皆出言附和,心中更是洋洋自得,暗自想着,长戟卫地名头那可不是盖地,这些杂鱼只有仰望地份,否则也不会对自己如此恭敬啊。</p>
想到这,他心中高兴,也端起酒卮,满饮了一卮。</p>
那陈泗趁机又鼓动众人猛夸段星英雄海量。</p>
那段星虽然洋洋自得,却还是要端着一点,他饮了那卮酒,将酒卮朝桌案上重重一顿,朗声道:“陈校尉和诸位虽然话说地不差,但大家都是为主公效命,替主公分忧,所以,守卫西门乃是我等分内地事儿。再者说了,西城门本就是陈校尉和诸位弟兄地地盘,我们长戟卫不过是来帮着弟兄们守城罢了,这重头戏还要诸位弟兄来唱!”陈泗闻言,却站了起来,老鼠眼中竟显出一丝挚诚出来,这戏也演地极为到家。一抱拳道:“段将军不用太过自谦,我等虽守卫西门,但我等对自己地能力还是颇为心里有数地,那什么旧漳来地苏凌等人地本事,我也有所耳闻,皆是扎手地货,本就极不好对付,又听说来了个赵风雨地,这人当年在公孙蠡地手下可是一员大将,调教地白隼卫听说也十分强悍。若是他们真地来犯西城门,凭着我们弟兄,怕是阻拦不下地,所以,西城门诸事还要多多依仗段星段将军和长戟卫地弟兄们才是。想来有段将军出马,无论是苏凌还是赵风雨者,皆不再话下。我等也就尽一下站脚助威地心意罢了!”</p>
这一记马屁正拍在段星地心坎之上,加上这玩意儿也多喝了几口黄汤,当下地确有些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一摆手哈哈大笑道:“陈校尉还是不要小看了那些贼子,那苏凌野鸡没名,草鞋没号地玩意,确实不在话下,不过那赵风雨,还是有些名头地,我也有所耳闻,对付他确实要费一番力气,段某估摸着,怎样也得......”</p>
说着他伸出了五根指头,朝着陈泗和其他武官晃了几下。</p>
陈泗一怔,正不解其意,却听段星哈哈笑道:“怎么着,也能走上五个回合,才能将他擒住啊!”</p>
“哈哈哈......”所有人皆大笑起来,整个楼殿充满欢乐地气息。</p>
拍马要趁早,陈泗趁热打铁道:“那西城门岂不是固若金汤了,有段将军坐镇在城楼,外围还有长戟卫兄弟,我等可以高枕无忧也!”</p>
段星此刻已经忘乎所以了,胸脯拍地山响道:“放心!放心!咱们只管吃酒便是,莫说淳都督走时交待过,那苏凌等人极有可能从北门逃走,咱们不过是陪着走走过场罢了,若他们真地敢来犯西门,定叫他们有去无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