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坐在孟棠身后,看她笨拙地打麻将。
全场就她出牌慢,但也没人催,就是会时不时逗两句。
太久没玩,孟棠有些忘了规则,好在一圈下来,她又摸熟了。
魏川在后面一言不发,看着孟棠输输赢赢。
打了两个多小时,魏川贴在孟棠耳边问:“饿不饿?给你切点水果?”
“可以。”
孟棠还没回答,李卓抢先了:“谢谢川哥。”
魏川转头对许鹤清说:“老许,怎么待客呢,赶紧切点水果。”
许鹤清:“……”
谢泠音手肘抵了下他:“去啊。”
许鹤清认命地起身。
给各位尊贵的客人上了五六种水果后,他家二宝又醒了。
魏川看许鹤清忙得团团转,直乐呵。
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魏川拿起来一看,说:“梁衡来了。”
许鹤清说:“他没来过我家,你下去接一下。”
“行。”魏川应了声,起身接了电话,“你到了没?”
“我已经找到小区了,但门卫不让进,要让老许说一声。”
“老徐让我下来接你,等着。”
十分钟后,魏川见到了梁衡。
梁衡兴奋地跑过去,和兄弟狠狠抱了下。
“我去,我怎么感觉你胖了。”魏川嘴巴依旧犀利。
“天天在办公室,都没时间锻炼。”梁衡说,“但看着还行吧,小胖。”
“就你一个人来的?你老婆呢?”
梁衡苦笑一声:“闹离婚呢。”
魏川猛地顿住脚步:“为什么?”
梁衡挠了挠头:“都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就是没感情了呗,当初我们结婚也是家长撮合的,她要孩子,孩子也离不开她,她想要就给她吧,我是觉得烦,才大老远过来找你们喝喝酒。”
“行,上楼喝。”魏川没有扒人隐私的爱好。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上楼后,梁衡爱说就说,不说就算。
魏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有需要,直接开口。”
梁衡点了点头。
上楼后,麻将局已经结束了。
寝室四个人好久没见,谢泠音给了许鹤清一个眼神,说:“家里有游戏室,你们四个去玩吧,我和孟棠她们说说话。”
谢泠音这么一说,哪个男人不心动,你推我搡进了游戏室。
文心予看得想笑:“怎么?我们平时很压榨他们吗?一个个什么德行。”
“可能只有你在压迫。”谢泠音笑了声,“听听这语气。”
“我压迫,他也乐意啊。”
孟棠失笑:“确实。”
“别聊他们了。”文心予看向孟棠,“我看了竞帆的表演,很棒啊,以后打算当演员吗?”
谢泠音完全赞同:“我觉得可以吃这碗饭,竞帆外形条件太好了,他第一次演戏,客串的小皇帝还出圈了,很多人都在夸。”
孟棠说:“他小姑就是演员,竞帆未来的路,我和魏川都没插手,以他的意愿为主,现在还是学业重要。”
文心予说:“学业是比较重要,没文化也演不好戏,现在不管电影还是电视剧,都难看的要死。”
谢泠音:“很中肯的评价。”
晚上,一群人喝到半夜,几乎醉了。
孟棠起初还拦着,后来听梁衡说起自己的事,和谢泠音、文心予对视惊讶之下,默默退出了餐厅。
谢泠音家里住不下那么多人,孟棠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来接人。
魏川喝醉了,孟棠弄不动,还是司机搀扶到车上的。
回到家后,魏川还被楚茵抱怨了一顿。
孟棠解释了两句,楚茵叹了声气:“你跟小川感情好,结婚这么多年,也没吵过架,这一点,我跟你爸爸都很自豪。”
“婚姻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不同的见解,我希望你跟小川可以互相扶持到白头,我跟你爸爸也老了,以后的家都要交给你们,夫妻和睦,家庭稳固,孩子们永远都会有个港湾。”
“我知道。”孟棠莞尔,“妈,您早点休息,我上楼照顾魏川。”
“好。”楚茵笑着应了声。
上楼后,孟棠将魏川的外套鞋子脱掉,拧了毛巾给他擦了满脸的酒气。
明天说去螺洲岛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清醒过来。
孟棠笑了声,给他掖上薄毯,起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