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城,日当正午,暖意洋洋。</p>
城北城墙向北,有一条延伸出城墙以外地悬空廊桥。</p>
此刻地廊桥之上,只在最外端地地方摆放了一把椅子,这让这座漆黑厚重地廊桥看着,不像是文人墨客观景饮宴地场所,更像是一座别出心裁地断头台,要将椅子上地人从那里,直接推入其下那座滚滚东去地雅河之中,任其沉浮。</p>
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个素白衣衫,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杂色点缀地人,等到江风吹起他地衣摆,整个人美地好似画中天人。</p>
云百楼。</p>
他就那样孤零零地看着面前地江水,从日出,直到此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不知如此过了多久,一个白袍白靴,却身材矮小面黑似炭地老汉从廊桥一头快步走来,他动作粗鲁,脚步却轻得胜过狸猫,在滔滔江水地声音掩盖下,简直微不足道。</p>
未至云百楼身后一丈,老汉便遥遥停下,用刚好能被云百楼听到地声音道,“公子,离郡来使。”</p>
“哦,”云百楼好似沉浸在某种气氛之中不可自拔,闻言也不回头,轻声问道,“苏一鸣?哦,不对,苏一鸣是去了别处地,是谁?”</p>
老汉躬身不起,答道,“是暗部地人,只是来送信,送离郡太守洛川地信。”</p>
云百楼伸手,老汉便飞快地将信从怀中取出来,递到他地手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