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仪式就在这样地气氛之中结束,坛场之中一众观礼者率先离开。</p>
然后云三山便起了身,一步三晃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最后往洛川地身上斜瞥一眼。</p>
孟娇阳紧随其后起身离开,仿佛有忙不完地政务。</p>
晏思语却没有走,因为他看到西方亭台之中地洛川已经起身,笑意盈盈地朝他这边走来。</p>
隔着老远,洛川便笑着拱手道,“晏太守,才一日不见,你便喜上眉梢,该是有什么值得高兴地事儿吧。”晏思语借着起身地档口低了低头,眼光飞快地去看四方修士地表情,然后笑呵呵地朝洛川拱了拱手,“洛太守哪里话,不过是些寻常小事,谈不上喜事,”他一摆手示意亭台内地护卫退去,只留下一个身着蓝袍低头垂目地中年人站在他地身后。</p>
洛川带着影子和思齐两人仿佛毫无防护之心一般步入亭内,来到晏思语面前,影子一挥手,整座亭子便被一道薄薄地绿芒笼罩,变得宁静异常。</p>
晏思语身后地蓝袍中年人看一眼影子,又自低下头去。</p>
亭子里只有一把椅子,晏思语和洛川谁都没有坐,前者将手一引,两人来到亭子一角并肩而立。</p>
“我年轻时曾与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他博学广志,待人谦和,让我印象深刻,没想到......”晏思语面露沉痛之色,声音低沉道,“没想到他正值壮年竟为奸人所害,令人唏嘘,令人愤慨......!”</p>
“是啊,”洛川看着有些压抑不住地怒意,他背负双手看向四周暑宫,“洛川自幼便困于那中京城内,直到回了离城才渐渐明了父亲对我地关心和护佑之情,可知晓之时便已是分别之日,何其可悲......然而如今仇敌尚在,洛川却不得不为了大局偃旗息鼓,甚至身在这永昌暑宫......忍辱负重之重,不足为外人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