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张函瑞递给王橹杰一支地级药剂。</p>

<span>张函瑞</span>“你小子怎么回事儿？没事儿跑到人家索美拉的地盘干嘛？”</p>

<span>张函瑞</span>“现在好了，被拳打脚踢了吧。”</p>

幸灾乐祸？还是生气他刚刚差点成了洛兰德的污点？</p>

王橹杰分不清张函瑞这段话的恶意指向。</p>

张函瑞，言语夹枪带棒，与他的行为格格不入。</p>

王橹杰低着头，蜷缩在角落，没有接那瓶药剂。</p>

<span>张函瑞</span>“快点伸手拿呀，你想累死老子是不是？”</p>

<span>王橹杰</span>“我走出洛兰德大本营的原因很简单。”</p>

<span>王橹杰</span>“因为你在这里。”</p>

<span>张函瑞</span>“因为我？”</p>

<span>王橹杰</span>“对，因为你。”</p>

王橹杰缓缓抬起狭长的丹凤眼，眼白充血，眸子里翻涌着浓稠的恨意。</p>

经常欺负他的人，在别人欺负他后来献殷勤。</p>

张函瑞什么意思？把他当玩具吗？还是当一条狗？又是拳打脚踢，偶尔又给他肉骨头吃。</p>

所有怨怼在王橹杰的脸上几乎凝为实质，比方才帐篷上空环绕的死气还要吓人。</p>

恨意之下，藏着一点若隐若现的怯懦——王橹杰的睫毛在不受控地轻颤。</p>

那是在恐惧中挣扎求生的脆弱本能。这么说话，张函瑞又要生气了吧。又会骂他？打他？</p>

腹部被一小块硬物击中，王橹杰摸到了一支温热的玻璃瓶。</p>

张函瑞把药剂砸给他。</p>

<span>张函瑞</span>“真是不识好歹。”</p>

<span>张函瑞</span>“我看你可怜才愿意跟你搭话。否则，你这肮脏的混血种连给我提鞋都不配。”</p>

<span>王橹杰</span>“是！你说得对！张函瑞，我是混血种，但这难道是我想要的身份吗？难道是我想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吗？”</p>

王橹杰握紧长条玻璃瓶。</p>

<span>王橹杰</span>“我没记错的话，你那早死的叔叔也是个爱上异族的异类！你们张家也有人爱上异族，如果你叔叔没死，他就会和龙女生下一个混血种！可惜他早死了呵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