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小蛮</span>“什么人！”</p>

一声娇喝刺破雨幕，江云飞微微侧头，瞟过回廊尽头站着个撑油纸伞的绿衣丫鬟，认出了那是金牡丹的表妹小蛮。</p>

江云飞将昏迷的金牡丹打横抱起，故意露出半张侧脸，好让小蛮认清来人是谁。</p>

<span>小蛮</span>“张公子，你......”</p>

小蛮的惊叫卡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张子游”抱着小姐往客房方向跑去。等她反应过来敲响铜锣时，整个相府已经炸开了锅。</p>

张子游是从睡梦中被揪起来的。四个家丁踹开房门时，他正梦见与金牡丹在曲江池畔赏梅。冰凉的雨水顺着瓦当砸在脸上，他迷迷糊糊看见回廊下围满了人。金宰相紫涨着脸，官服的前襟还在滴水。</p>

<span>其他</span>“畜生！”</p>

一记耳光将张子游彻底打醒。他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桌角上生疼。</p>

直到看见客房内衣衫不整的金牡丹，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少女雪白的中衣领口染着胭脂，那抹嫣红刺得他眼睛发疼。</p>

<span>张子游</span>“不是...我没有......”</p>

<span>其他</span>“拖出去，往死里打！”</p>

几个家丁立即拖着张子游来到院子里，包铜的棍棒落在脊背上，痛彻心扉。他想喊冤，但都变成惨叫声，棍棒声渐渐变得沉闷。张子游吐出一口血沫，他想说些什么，但雨水灌进喉咙，化作血泡涌出来。</p>

乱葬岗的乌鸦被马蹄声惊起。车夫老赵把草席裹着的“尸体”扔进坑里时，隐约听见一声呻吟。他犹豫着要不要查看，江府的管事已经将一锭雪花银塞进他手里。</p>

<span>其他</span>“今夜之事......”</p>